动。
“奴才晓得这三个月主子爷可是好一顿折腾,但如今您这身子都快九个月了,可是万万不能再进小膳房的,里头又是油又是火的,还是您口述叫他们把东西都洗涮斩切了,与砂锅一道搬到院子点上的小炉子上,该怎么做,您指挥,奴才动手。”
她心里清楚,主子定是心疼主子爷的,五月末一纸传召,主子爷就与众阿哥爷一道快马加鞭赶去热河行宫,没待上半个月,四爷又与八爷、九爷奉命回京,在京中忙碌了十七日,又快马加鞭赶回热河,也就又待了十多日,又随圣驾返京。
真是没干别的竟来回折腾了。
这次回来怕是要瘦的狠了呢!主子又要心疼了。
六月中主子爷回来时就黑瘦了许多,心疼的主子都掉起了泪珠子!日日往户部衙门送膳送汤,好不容易把主子爷养回了些肉,这半个月的功夫又一趟来回,怕是那些个肉得全消了干净。
静姝一瞧空青这模样就晓得这丫头定是又想起六月中四爷回府她哭的惨兮兮的那一回了。
真不是她多喜欢哭,实在是也不知怎么的,自五月末四爷往热河去她这颗心就不定,每日里惴惴不安不说,夜里还总做噩梦,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四爷不在,她再慌了,这院子里伺候的怕是要乱。
而她这身子,最不能的就是乱。
这一撑,心里就多少生出了些委屈。
我这怀着孩子呢!你这当爹的溜了,还把她放在一个叫她完全不能安心的地方,她心里委屈害怕还不能说出口,还得强撑着应付后院的试探!
简直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怎么这么可怜这么委屈!
一想他这一走就是三个月,说不定她孩子都是自己生。
她就更难受了。
没想到这人居然中间回来了。
一身尘土,又黑又瘦,眼珠子还带血丝,瞧着比她还不好。
这一层磊一层的,瞬间就绷不住了,眼泪是吧嗒吧嗒地自个儿往下淌,根本止不住。
想着那时候四爷又碍于身上的风尘不好与她亲昵安慰,又担忧她哭伤眼睛身子的麻爪样子···心里还是软踏踏的。
“夏日里哪里补得起来?他素来苦夏,又来回折腾,”静姝一想起,就觉得心酸。
“主子莫太过忧心,前头九福晋不是传信儿来说,高丽那边的凉面主子爷用着不错嘛~该是···不会瘦太过的。”
“···那东西一顿两顿的行,哪经得日日吃用呀!本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