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四爷一身风尘地回了府,见二门前迎接的众人中未有一直念着的人,连给其她人挑拨的机会都没有,就扭头回了前院,只道了一句:“都各散了。”
一场淋漓的药浴过后,四爷半躺在罗汉榻上,眯着眼任身后高无庸仔细拿着布巾子擦拭他的头发。
“主子爷。”苏培盛匆匆冲了个澡,就笑呵呵地拎着食盒进了屋子。
四爷一见那食盒就知道这食盒是打哪那儿出来的,一张脸虽还是冷着,但出口问话时到底显出了两分急色来。
“何事?”
“禀主子爷,我那不争气的小徒弟送来的,说是章佳主子亲自看着指使的空青姑娘动的手。”说着的功夫,苏培盛就把食盒中的汤碗端出来送到了主子爷跟前,才继续道:“那小子着实脑子不灵光,做什么把这汤水送来,倒不如主子爷与章佳主子一道喝喝,再与小阿哥亲近一二来的好呢!”
主子爷自从九爷那儿听说了‘胎教’的说法之后,是日日必捧着论语、史记或是春秋与章佳主子肚子里的小阿哥念上好一会儿呢!
这回在外头,主子爷时不时就提起来章佳主子与那没出世的小阿哥,言语亲近,眸色温软。
老实说,他打八岁起就跟在主子爷身边,从未见过主子爷提起谁时会露出这般模样过!
桐安园的那位,日后的福气怕是大着呢!
四爷也清楚静姝不出来的顾虑,也知道这般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时候就是明知道道理是这么一回事,但实际上,却难真正想得开。
看着汤碗中奶白浓厚的汤水,隐隐有鱼鲜味儿不断。
是鲫鱼汤!
这是姝儿心疼爷了呢!
他着身子娇贵如女子,是寒着也不成热着也不行的,夏日里本就进补麻烦,性热的不能用,性寒的就更用不得了。
六月时他曾回来过一趟,虽说在京中待了十余日,但大多时候都宿在了户部衙门后院,能在府里歇了五回就算不错了。
皇阿玛亲自提的事儿,又是亲自安排他来的,若是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丢人不说,怕是要失了圣心,自然是万般重视,仔细核对,反复腹稿的,才勉强算是没有辜负皇恩。
那时候姝儿就因着心疼他盛夏里来回折腾,黑瘦了不少的身子是一早一晚的往衙门里送吃食,膳膳费心至极,可口不说还没重复过一道花样,送来的衣裳合身,被褥宣软,冰块充足。
便是同样宿在衙门的户部大臣,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