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也听明白了眼前两人打的暗语,直接从装打赏银钱的匣子最底层取了七八个荷包出来塞给顺心道:“你放心用,都是没标没记的光面实心银镯子。”
顺心拿出一个来看,挑了挑眉。
若是后院女眷都处事这般谨慎不留痕迹,她们查事儿就更难了。
不过凭这些日子的相处,这位主子不是那般会被她们盯上的人物,顺心便笑着道:“主子您先用膳,奴才去去就回。”
“主子,要不奴才先伺候您用膳?”
“摆上吧!”
静姝用着膳,脑袋也不闲着,还在琢磨。
若是晌午前的事儿没有消息传出来,那九福晋是如何知道的?
等等···说来九福晋突然上门明里暗里地劝她随着四爷一并下江南这事儿就很是蹊跷呀!
她虽与九福晋算得常来常往,可又不是闺中密友的处法,相处起来彼此一贯都很有分寸的,这般言语很有交浅言深的意思了。
是九福晋早就知道年氏会在下江南的路上与四爷见面?然后叫她来搅局?
可是九福晋是如何知道的呢?不成是书穿?
不至于不至于。
若是书穿,凭九福晋待年氏这般谨慎的态度,年氏绝对是其中风云人物,多半是女主,有了这么个先知的金手指,九福晋又何必处处示她以好呢?
等等,说来年羹尧如今求见四爷而不得就是一桩奇事儿。
四爷很早就注意到年遐龄了,自然不会不知道年羹尧这个人,便是前头没有什么接触,但也不至于叫人家求见无门呀!
除非,有人先在四爷面前做了什么。
是九福晋么?
可凭她们之间的关系,九福晋不至于如此费心呀!
就如九福晋当初从乌拉那拉氏转向她一般,若是她有个万一,九福晋完全可以由她再转向年氏不是么?
还是因为子嗣的关系?交好一个宠妃,总归不如交好一个太后。
静姝这边脑中百转千回,顺心那边也顺利打听清楚早早归来。
见顺心一路小喘的进屋,静姝满心无奈:“何必如此?虽说江宁比京中暖和些,但终归还是三月里,风凉的紧,折腾自个儿做什么?”
“奴才身子康健着呢!骑马打仗虽说是不成的,但骑马夜奔个八九十里还是扛得住的,主子安心便是。”顺心笑着安完自家主子的心,气儿也顺匀和了,直接道:“奴才打听清楚了,各院子里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