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子爷是什么人物?哪里能被这种手段晃了神?虽碍于万岁爷待李熙的态度明面上收下了,可却从未让这些东西沾过身的,都是出了苏州便赏给身边跟着的奴才了。”
静姝想着方才那气质温雅的姑娘,只远远的一眼,都是过目不忘的清丽艳绝!一想到这些人的命运,也不知是不是又有了身子的关系,本来性子舒淡的她也生出了两分可惜与酸涩来:“都是苦命人。”
顺心却是一反常态,脸上尽是对所谓的‘扬州瘦马’的鄙夷与敌视,便是在章佳氏这个主子面前语气都是收敛不及的冷凝:“命苦是不假,即便如此,助纣为虐也是孽事。”
“···”静姝看着恍若沉浸在什么之中的顺心,没有再多言。
能进粘杆处的,都是命苦之人。
对于旁人的苦难,她实在无法轻言去评论改变什么。
只是···李家和曹家不是康熙给太子准备的么?瞧这两家的架势,似乎是另有心思呀!
“可不是~”
听到顺心的回应,静姝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身上的汗一下子就涌出来了,紧忙四下瞧看一番。
顺心见了章佳主子额上的汗意,在顾不得沉浸于过去,紧忙安抚道:“主子莫要忧心,奴才耳朵灵着呢!若是近处有旁人在,奴才定然知晓的。”
听了这话,静姝才多少安下了些心,只是这会儿身上汗意湿气扰人不已,而她方才又生惊生恐,心绪不安,且需缓缓呢!见着二十步外的亭子便是一喜。
正好叫她歇歇脚。
这亭建于湖中,虽未至湖心,却也四面环水,四下空旷,又只有她们来时的那一条路。
简直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听而建的。
亭中桌椅雕工精细,纹样还是出自康熙最喜欢的十二色花神杯的花样,太师椅上铺着厚厚的苏绣软垫,腰枕、手枕俱全,桌案之上还摆了四色干果四色蜜饯,一旁长案上更是笔墨纸砚俱全,美人靠上也是铺的宣软,一旁伸手可及的小几上还摆着白瓷小罐,里头是精细的鱼食。
当真是出处处妥帖。
可是一想到因为这些妥帖李家、曹家昧下多少银钱,那些银钱能出多少赈灾粮!又能修多少路!就觉得这里是怎么瞧怎么碍眼。
顺心仔细伺候章佳主子歪靠在椅子上后,四下扫了眼周遭的环境,便给跟着的两个小丫头一个眼色,叫她们去来时的路上守着,莫再要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再脏了主子的眼!
等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