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张口简单讲了讲乌雅氏、弘昀和十三爷事情上她是如何做的,还有如今京中的状况,不过这些四爷应该都是心里清楚的,她可不信他放在京中的人没有把这些给他传过去,她没必要详说,重点放在武氏的折腾上。
只不过静姝到底心疼四爷,便是心中有气,也没有念叨太久,就结了尾:“我也不知她哪里就来的那般急的事儿,非得往外递话不可!不过实在是如今境况特殊,我这才一再防着她,也没有旁的意思,我本也想着上门去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若是真要紧,咱们也好一起想个法子,可又担心武氏不信我,这不就等着爷回来嘛~”
说着,静姝直接就叫空青把这几日搜出来的信件纸条全都奉上,这才几日,就已然装了满满当当一匣子。
四爷瞥了那匣子一眼,就叫苏培盛收起来了。
静姝乐得麻烦脱手,见四爷起身出来了,帮着理了理衣裳,就把牌子送了回去。
四爷挑眉道:“不拿着?”以她的聪慧,该不会猜不出这块牌子代表着多大的能量才是。
“我呀,就是个惫懒的性子,着实担不得这个。”静姝直接一把拉过四爷的手,把沾杆处的牌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一瞬间,静姝就觉得好似所有的麻烦全都脱身般轻快自在,脸上的笑也随之更为自然。
倒是难得。
四爷把牌子收回怀中,看着眼前自顾自欢喜的人,眸中隐含不解。
他从不信有不贪权恋势的人,就算是有,也是没见过或是没亲身体会过权势在手的感觉,只要体会过,没人能够愿意放手。
而眼前这人,却打破了固有的认知。
她明明再清楚不过权力的意义,明明亲身体会过手握权力的感觉,可她却能放下的这般痛快,甚至还颇有两分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觉···
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两份自嘲。
“爷?”静姝见着这人眨眼间头顶从艳阳当空到云雾渐聚,只觉得满脑子问号。
不是,谁都没说话谁也没做什么,你这是怎么了?
“何事?”四爷抬眸间还带着两分难得见的怔愣和迷茫。
静姝瞧见了只觉得心头一软,便是强悍如四爷,在面对太子被废这种事也会迷茫的呀!
毕竟,对这些阿哥们来说,太子就像压在他们前头的一座好似攀不到顶峰的高山一般,无论是曾经康熙明显的偏爱,还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储君地位,都在述说着这座山它有多高多险多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