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字写在什么纸上不是写!先不说这纸是不是那什么芳西斋的,就算是了,又能有多大不同?难不成写在上面的东西还能成真了?
安听面露难色:“可是这纸是五姐姐送给我的,世上哪有把受人的馈赠又转赠给他人的道理?”
她倒不是非要占着这些纸,只是依着顾月酌的性子,若是知道这些纸刚送给了她,转头就到了顾十里的手里,必定要恼了她去。
她在顾家生活,老太太虽对她还算不错,但也不能时时在旁。若是同兄长们走得太近也不好,在顾家这几位姐姐当中,也就只有顾月酌一直帮着她说话了。两人又同住在一个院子,得罪了顾月酌便是失去了一把保护伞,但这顾十里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她实在左右为难。
“五姐姐向来识大体,我也是她的妹妹,给谁不一样?况且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去私塾是为家里争光,多用几张纸又能如何了?”顾十里非是盯着那些纸不放。
“八姐姐若是喜欢芳西斋的纸,我便派人去多买些回来可好?”
“若是那么容易买到,我用得着跟你多说这些吗?”顾十里明显不高兴道,“九妹妹不想给就算了,何必拐着弯说这些话呢?”
“走吧,苏蕊,咱们去祖母那儿瞧一瞧。”
顾十里招呼着身边的婢女要走,安听赶紧出言拦下:“八姐姐别恼,我就是孤陋寡闻,不知芳西斋的纸有何不同才多说了几句,八姐姐怎么就要走了呢?”
她狠了狠心,将手里的纸递给顾十里:“我去不得私塾,这些纸留在我这儿也没有用武之地,八姐姐既然喜欢,便都让给八姐姐了。”
顾十里的神色并没缓和多少,只是示意苏蕊接下,留了一句“多谢九妹妹”便转身离开了。
苏蕊抱着纸跟在顾十里身后,等出了听雪阁的大门,才狐疑着问:“姑娘,芳西斋的纸咱们屋里还有许多,您为何非要拿走九姑娘的呢?”
顾十里不满的“哼”了一声:“她一个爹娘都死掉了的孤女,还是个外孙女,来了我们顾家,竟然能和正儿八经的姑娘们平起平坐,凭什么?再说了,自从她来以后,她便是顾府最小的小小姐,大家从来都最宠爱最小的一个,这些天祖母同我说话的时间都少了,还经常当众提到她那死去的娘。我再不找机会敲打敲打她,怕是过几天都能在整个顾府横行霸道了。”
苏蕊挠了挠头:“可是姑娘,我见九姑娘挺和蔼的,不像是坏人啊!而且,您就算拿走了九姑娘的纸,她再要些不就行了,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