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至少卖官这一条定是被冤的。幕后还有人在经手,正好借了咱们布的局。”
“是谁?”安听捏紧了拳头。
可惜容洛摇了摇头:“若是这么简单就知道是谁在幕后操作,言家便不会被判斩刑了。”
“可是我想不通,那人若是要害言太傅,通敌叛国的那些罪名便足够了,何必再带上一个孙贤。”安听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那人既然与言太傅为敌,身份自然不同寻常,应该不会注意到孙贤这等刚入朝为官的小角色才对。”
“若是把这帽子扣到言太傅头上的,和卖官给孙贤的是同一人,这事就说得通了。”容洛也在她旁边坐下,慢慢分析道,“扶持孙贤入仕,自然是瞧上了孙家的财力,但孙贤钻入了我们所设的局中,家产马上就要散去大半。他背后之人见他没了利用价值,才能又不足以匹配如今的位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和言太傅绑在一处,一同解决了去。”
“这么说,那人一早的目标只是言太傅,孙贤不过是个附属品而已?”
“这也只是我的猜想。”容洛看着安听紧张的神情,又道,“言太傅在朝堂上树敌无数,出了事几乎没有人保他。如今的局面,若是想救言家,只能将言太傅的每一条罪状一一拿出有力证据驳斥。就算他若真是清白的,所需的时间也是不少,刑期将近,不知来不来得及。”
“你打算救言家?”安听眼中多出了一丝希望。
容洛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丫头不管平日里装得如何冷漠,一到紧要关头,脑子里想的全是要救人。总爱以凶恶无情的表面隐藏自己,终究还是个心善的人。
容洛狠了狠心:“救了言家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没好处的事情是不必做的。”
安听像是被提醒了一下,她低下头想着,容洛说的没错,言家怎么样确实和他,和自己,都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但言墨的笑容总在自己脑子里晃荡,怎么也赶不走。
“不过,你若是想救,可以自行去查。若想借明屋的人帮忙,你能请得动他们,又正好没别的任务的话,也可。”
容洛的话让安听猛地抬头,没错,她是想救的。毕竟,毕竟言墨是神童啊,小小年纪就很厉害了,长大了说不定会更厉害。若是自己救了他们一家,这份恩情一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安听这样说服着自己,便朝容洛道了声谢:“事不宜迟,我现在先去言府看看情况。”
等到安听奔出云间小筑,容洛立马将宇承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