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钏揪起眉头看向了容洛:“殿下,婢子这就去明屋找人过来帮忙。”
“如此一去一来太费时间了。”容洛当即摆了摆手,“我来。”
医女一顿,开口提醒道:“主人,施针时受针者需褪去衣物,若是男子在场,多有不便。”
“无妨,我来。”容洛再次重复了一遍。
医女虽还是觉着不妥,但容洛都这样坚持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便叫敏钏打了盆水过来,就此开始施针。
容洛虽然自告奋勇的帮忙,但到底面对的是心仪姑娘的身子,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注意力也完全无法集中。
安听身上的伤痕遍布,但抛开这些伤痕来看,雪白的肌肤给人的观感,犹如一棵雪山上傲立的雪莲。此时因发热而产生的滚烫触感,更是让容洛难以淡定下来。
他使劲摁着安听的肩膀,目光尽量瞥向别处,脑子里一边是彷徨,一边是担忧,既因那肌肤上的温度而颤动,又因安听咬牙的痛苦而心悸。
这样的复杂情绪持续了好一会儿,随着医女长舒的一口气,施针才终于宣告结束。
“怎么样?”容洛放下安听,一边帮她盖好被子,一边向医女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属下不知。”医女将针收拾好,如实答道,“但若是一个时辰以内能退了热,便会逐渐醒过来了。”
容洛明白她的意思,一切都要看安听的造化,究竟是死是活她也无法掌控。
现下的情形,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容洛便安静的陪在安听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一个时辰过去。
这决定性的一个时辰,比昨晚那一整晚还要难熬,容洛依旧坐在床边,时不时的抚摸一下安听的脸颊,试探一下她的体温。但过了许久,热度还是没有减下来。
容洛的手触到她滚烫的皮肤,从脸上掠过时,就连鼻息都变的十分微弱。一个时辰过去,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房间里安静的好似空无一人。
容洛的双手无力的收了回来,他顺着床沿滑落,颓废的坐到了地上。
“好了,你也睡够了,该起来了吧?”
“绡儿一会儿要来找你逛街去,前些天一直嚷嚷着,我说你忙着,她不信,非是要过来闹你呢!”
“敏钏在外面,你一会儿还得回顾府一趟。要是不回去,你那个姐姐又得找你麻烦了。”
容洛拉起安听的手,宠溺的看着她的睡颜:“怎么?还不想起啊?”
“那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