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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游,也没有找到陈怡霖的尸体,不知被洪水冲到了哪里。
亦或,她的尸体已经被水里的鱼虾给蚕食。
被洪水冲走的,不知所踪的村民有很多,都按死亡报备。
陈怡霖也报了因公死亡。
从南葵村回来,严亚文被同事送回了严宅。
他整日里缩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说话,不洗不动不睡觉,怀里仍然抱着那只鞋。
原本泥泞的鞋子已经被他给捂干。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白大褂,脏污不堪。
脸上一圈络腮胡,头发凌乱,眼镜也没戴,眼窝深陷,眼神呆滞,像换了一个人。
看着他这副颓废的样子,姜书兰心疼地落泪。
她端了一碗粥来到床前。
“亚文,饿了吧,吃一点好不好,这样不吃不喝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严亚文似没听见她的话,只是呆坐着。
姜书兰放下碗,抹去脸上的泪。
她长叹一声:“亚文,怡霖死了,我知道你很难过,那是你一直喜欢的女孩子呀……我也很难过……”
泪水又流了下来,她抬手抹去,接着道:“世事难料,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怡霖是个好孩子,她要是看到你这样……她也会难过的。亚文,你忍心让她难过吗?”
严亚文仍然不说话。
“孩子,你能跟妈妈说一句话吗?”
姜书兰难过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想她,你很痛苦,甚至痛苦地想死!可是……你要是死了,妈妈也活不下去……还有你外公,他那么疼你,见你这个样子,他比谁都难过……”
严亚文的手指动了动,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布满红血丝的双眸看着姜书兰,愧疚地道:“妈,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为我担心……”
他终于开口,姜书兰悲喜交加:“好孩子,妈妈理解你的感受!”
她抬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像小时候一样。
“妈……”
严亚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进了姜书兰的怀里,任泪水汹涌而下,痛不欲生。
“妈……我好想她……我失去了她……我的心……好痛……”
“妈妈知道,妈妈理解你……哭吧,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姜书兰摸着他的头,亦是泪流满面。
陈怡霖的丧礼由顾家的人置办。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