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觉得这幅赵孟頫的书法,有点不对劲。
前世接触的所有真品书法,开轴的瞬间,就能够感觉到一股传世真品的灵气。
这是经常接触真品书法,潜移默化下而形成的一种第六感。
也是鉴定书法字画的一个基本的依据。
但是这幅书法,在开轴的瞬间,不仅没有真品的灵气,反而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此时,陆敏也仔细的看了看那幅字。
鉴定书法,她也略懂一些,她认为这幅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邵誉邦总不可能拿一幅赝品来跟陆家打赌。
她只要把这幅书法收起,邵誉邦的名声就算是彻底的输在陆家,输在南方的古玩界了。
可就在这时,方寒却忽然沉声说道:“等一等,让我先看看!”
邵誉邦压抑的火气,终于是被这句话给点燃了。
愤怒之火,立刻弥漫在他阴冷的目光里,仿佛如一头龇牙咧嘴的恶狼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方寒。
“你想看看?难道我的那幅赵孟頫的书法,是赝品?年轻人,我承认你有点真本事,但凡事要有个度,过了这个度,就是狂妄嚣张!”
“老头子我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对你没有坏处,我的那幅赵孟頫的书法,是我的镇宅之宝,比你见过的所有真品还要真,你以为我会拿个赝品来这里招摇吗?”
方寒却非常的镇静,那幅淡然的表情,即便是邵誉邦在多鄙视几分,都不会产生多一丝的改变。
那沉着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群凡夫俗子的狰狞咆哮,都觉得可怜,可笑。
他微动嘴角,冷然的说道:“邵老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任何一件古玩的真假,不是靠某个人说说就能决定的,那还要鉴定师干嘛?”
“不如以后什么物件,大家说真就是真,说假就是假好了,那样还叫什么古玩,叫什么收藏?”
“之前陆家要输的时候,你还让你的鉴定师,鉴定陆家的东西呢,现在你输了,凭啥不让我们鉴定你的东西?难道现在你说的算?”
一番话,便气的邵誉邦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嘴角都好似抽搐一般的在抖动着。
“好,你去看,如果那幅书法是赝品,我给你们陆家,以及南方古玩界磕头赔礼,我邵家子孙后代,都不在踏入云市一步!”
“如果是真的,我要你给我磕头赔礼,以后不准再说自己是鉴定师,不准在鉴定古玩,你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