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二姐在堰塘边站到了天黑,许久,二姐像是在从某种强烈的冲突中平静下来,最终,在长长疏了一口气和自己妥协后,转身回去了。
素华跟在后头,看着是妥协,实际上,她明显感觉二姐已经没有期盼了。她也……无奈。
回去后,屋里那几个人吃完就将锅碗还留在桌子上,也当二姐的话如过堂风穿过,说了就说了,没人再提及。
这些人就没想过二姐刚刚经历了什么,可想如果二姐真的从岸上往堰里跳下去,他们大概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二姐不言任何话,收拾了锅碗桌子,扫了地,那一瞬,素华觉得母亲那种被长期压下来的感觉再一次涌了过来。
但第二天,二姐却当没事儿人一样,又早早的起床收拾,然后跟着水根婶去山上采金银花割茅草,只不过不再说话。
素华看着二姐,把杨老师说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赵金平这个人要被抓起来,但她觉得二姐现在,似乎不会再想要提起昨天的事,于是,也就把话吞了下去。
然而赶完一趟鸭回来,二姐的事到底被漏了出来。
昨天那片玉米地是钱家湾钱全昆老汉家的,老汉今早去玉米地里看了看,只见里边倒了一片,辛辛苦苦的几茬玉米全给折了,一口气上来,就在埂子上破口大骂起来。
正巧昨天路过的那俩老汉又出农活,撞见了,也就把昨儿玉米地里发生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其中一老汉说:“我见那丫头像池家湾池德贵大姑娘,是不是那家的?”话被这么一提,另一老汉略微一想,还正有些像。
于是说来说去,就把二姐的话给说了出来。
素华从路上回来的时候,逢人就有人问她,昨日她二姐是不是在钱全昆家的玉米地里被欺负了?怎么没和家里说。
她没什么好说的,索性打了招呼就走了。
但还没走几步,后头放牛的几个婆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啧啧,池家这几个女娃娃就是都是个软团子的,在路上被人拦着摸了身子,都不叫唤,傻乎乎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妈,就是传了她妈的柔性子,什么事都算了,他家的素芳也是这样。听说她妈之前赶鸭的时候,也被人摸了身子的,回来怕老头说,硬给吞了下去,这俩丫头指不定也是怕被屋里人说。”
素华没有听下去,回头就去到了那俩婆娘的面前。
“我二姐没被摸身子,你们见都没见到的事,乱嚼什么舌根子!”
“素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