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一个泥腿子给冲撞了,这怎能不令胡惟庸暴怒。
本来,胡惟庸只想冲出去打死这个不长眼的车夫,来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不过相比于那个低贱的车夫,肯定还是儿子重要。
胡惟庸紧紧握着胡长安的手,虎目含泪。
胡长安见状,也是一脸感慨。
虽然爹是个奸臣,但是对自己还是没话说的。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阻止老爹杀车夫。
胡长安强忍疼痛,艰难的冲着胡惟庸道:“父亲,千万别杀那个车夫,一定要留着给官府审讯啊。”
“孩子别怕,”胡惟庸以为儿子被撞了还怕官府审讯,登时怒不可遏,但看到儿子苍白的脸颊,又强压怒火柔声道,“我堂堂大明丞相,难道还不能处置一个小小的车夫?”
不过与此同时,胡惟庸在焦急愤怒之余又生出一丝狐疑。
自己家这小子,天天寻衅滋事就像家常便饭,有时候甚至比自己还狂,怎么会突然考虑起一个区区车夫的命运?
胡长安看到胡惟庸略显疑惑的表情,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果然太痛了,人也不清醒了。
贸然间提出这种奇怪的想法,妥妥的崩人设没跑了。
胡长安立马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道:“爹,等我醒了我要亲自处决那车夫,边打到我满意。”
“好好好,爹这帮你把那车夫关柴房里。”胡惟庸爱子心切,自然是满口答应。
眼见这关终于过去了,胡长安登时再也忍不住胸口传来的剧痛,气劲一松,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少爷......”房中登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哭喊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