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做的那首《在燕京作》被惩治,也未打杀他,他这首诗,光是那句‘黄金台下客,已是不归来’,这一句若是放在宋朝该如何?”
“论文成,我大元有赵孟頫,吴澄,有元曲无数,民间百姓虽不识字,但你只要去山西河南河北山东走一走,唱大戏搭台子的戏班随处可见,曲苑杂坛百艺迸发,百姓喜爱听戏曲看杂技,且来往自由无需路引,交了进城钱随处可去,此情此景,汉唐从未得见。”
“你只看到这些汉人驱口奴隶凄惨,未曾见其他百姓生活,不可以偏概全,天下之大,总有人能吃饱,有人饿死,大元如今以宽仁治天下,已是极好的策略,若是管控严格起来,天下反而要出大乱子。”
陈四九哈哈大笑,随后悲哀地看向贾鲁:“贾大人啊,少部分百姓,少部分地主乡绅的幸福和安居乐业,是建立在大部分百姓如猪狗如牛羊的基础上的,用咱二师傅的话来说,屁股决定脑袋,贾大人你不事农业,也不需要在底层艰辛劳作,自然不会向着民间百姓说话,这天下的汉人,十人有四人沦为驱口奴隶,还有三人是寺庙和尚,道观的佃户,只有三人得以快活自在,冻饿无忧,这就是太平盛世了?”
“你可知这些年为何白莲教,明教,弥勒教盛行?不正是因为凡尘太苦,百信不得解脱,反而遁入空门,求解与诸天神佛。”
陈四九看了看那些死尸般没有生机,木讷走着的汉人奴隶们,不远处已经渐渐能够看到雪山下的上都开平,它宛如是群山中的巨龙昂扬大口,吞噬着周围蚂蚁般蠕动的黑点,就连秃鹫苍鹰都不敢接近,只能在它周围盘旋。
城下是累累尸骨堆砌,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朝盛世万民泪。
“若是这些汉人百姓吃苦,能换来子孙后辈的幸福生活,倒也罢了,可是他们吃尽了苦,他们的子孙后辈,还得代代受苦,变成驱口百姓,任人奴役,这才是最可怕的事,贾鲁大人,我非为反贼,只觉得大元这天下,再如此这般要完,汉唐开始就在废除奴隶制,使的隶户等贱籍能有人权,大元却反着来,固然有一批人收益,但绝大部分百姓是变成了被压迫者,魏征就说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贾鲁却抿着嘴,咬牙眼神闪烁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只要这天下还是有皇帝坐,总归是有百姓要受苦的,但大元一旦起了战乱,死的可就不是如今做奴隶驱口死的这点人了。”
陈四九想起大师傅的教诲,说道:“我知道一法,至少能让大部分百姓不那么苦,咱大师傅说过,这世上生来不公,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