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国舅和几个家丁顶着清晨已经有些刺骨的河风,看到一个穿着梅见昨日穿着的衣服的身形睡在码头时,他怒不可遏,加快了迈进的速度。风吹得他衣带飘飘,须发散乱,其势涛涛。
他走到跟前时已经怒不可遏,狠狠一脚不管轻重的朝着梅见的屁股踢去,大吼道:“逆子!”
梅见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头杀好的猪一样。
梅国舅可是知道自己的脚力的,他如遭重击,心猛地一沉。于是又试探性地轻轻踢了一脚。
梅见依然没有反应。
梅国舅有些晕头转向,站立不稳。好在他的手下眼疾手快,立马将他扶稳了。
两个家丁连忙从地上扶起了梅见。此时的梅见两眼赤红,两眼无神的正对着梅公赟。
“老爷,少爷还活着!”家丁摸了摸梅见的身子,那热乎的感觉让家丁喜出望外,大声道。
梅国舅如蒙大赦,甩开了左右搀扶,亲自去摸了摸梅见的身子,又听了听他的左胸。梅见身子还暖着,心还跳着。他确实还活着。
梅国舅又看了看梅见的眼睛,那是一双布满血丝,毫无焦距的眼睛。他心如刀绞。他用手把他眼皮抹下。一放手,他又睁开了。他又抹了一下,他又睁开。如是三番。终于忍不住大吼:“是谁?我定将你全家碎尸万段!”
梅国舅的愤怒,惊得河岸的白鹭和其他不知名的小鸟,一整纷飞。
一群人将梅见抬回家中,用布将他眼睛捂着。府中医师检查了他全部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受伤之处,连淤青都没有一点,自然是无能为力。梅国舅不甘心,又请了索拉城的著名医师,大医师也束手无策,跟府医一样,一丝头绪都没有。
梅见的母亲,一个衣着华贵的温柔妇人,在他床前,以泪洗面,恸哭不已。
“哭什么哭,哭有用的话,还用得着找医师!走!跟我进宫见娘娘!”言毕,立马安排马车向皇城而去。
“娘娘,国舅爷和夫人求见!”
“请他们进来吧!”美妇其时正在晨起梳洗。
脚步声越走越近,美妇人已梳洗完毕,光鲜靓丽地坐在堂中等着来人。一见到美妇人,梅国舅和夫人就马上跪下行礼,
“哥哥,嫂嫂,你们快快起来,都是自家人,还那么多虚礼!”说着轻轻扶二人,二人顺势自己站了起来。
梅公赟抬起头来,梅贵妃看着他一双通红的眼睛,吃了老大一惊。
“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