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宿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脑中一直出现光怪陆离的梦,似真似幻,有时明知道是梦还是无法醒来,似乎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在等什么契机或者似乎在适应着什么。林宿自知无法控制,也索性任其发展,游离梦境。
等到林宿真正醒来的时候,已是手术后第五天了。睁开眼,干净敞亮的病房,弥漫着病房独有的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明亮的阳光透过透明的大玻璃窗洒在病房的地上,显出生机勃勃之象。
现在自己是浑身酸麻,四肢无法动弹,身上没有了当夜醒来时附在身上那么多的仪器针头插管,取而代之的是浑身包裹着的绷带,绷带包裹的地方貌似还有坚硬的东西,像是自己熟知的夹板但又不完全是,心存奇怪和好奇。左手静脉被针头刺入,连带着管子延伸到吊在高处的点滴瓶,看着那点滴瓶不断有液体一滴一滴落下顺着输液管和针头进入自己的身体,像是将点点生机注入为之续命。
林宿想起身,但现在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唯有头部和脖子能轻微活动,艰难地抬起脖子转动脑袋环顾四周,宽敞的房间格局与自己熟知的军医营大相径庭,敞亮的房间只有2张床铺,那张床铺上空空如也,床边的柜子和架子样式也十分稀奇,四四方方简约大方,上面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物,反正是没有认出是什么。
在林宿还在小心翼翼窥视这神奇陌生的病房时,门口风风火火闯进一名身材娇小身穿粉色护士装,手中拿着几袋点滴药剂和营养袋的女子。小护士见到林宿醒来,正以一个十分别扭的身形和滑稽的神情窥视四周,咯咯笑了起来,小跑到他身边,将其脑袋按回病床摆正睡姿,笑道:“啊呀,你刚刚醒,现在还不能动哦,还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呢,乖乖躺下好!”
林宿刚刚奋力抬起的头颅被小护士不由分说的无情镇压,心里有些抵触,恨恨的眼神望了过去。
只见那娇小女孩,额前那乌黑的刘海,随着身形一晃一晃的很是活力。五官虽不精致,但印在那婴儿肥的白皙脸上,充满着可爱和亲近的感觉,而女子一笑那两个小酒窝就更讨喜了。
林宿看小护士没有恶意,长相和善可亲,也渐渐放下不满和敌意,陌生感和好奇心的驱使,两只眼睛还是贼溜溜的上下扫视对方。
小护士对其倒没有注意,手脚麻利的地更换了病人快要见底的药剂袋和营养袋,然后走到床位抽出信息表勾勾画画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小护士抬头笑盈盈的看了看林宿,自顾自的搬来了一个椅子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