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走出来一个步态雍容,面色和蔼的中年女子。
“见过殿下。”
“阿嬷,不是跟你说过,不许跟我行此大礼吗?”
妇人莞尔一笑,淡淡开口,“不知道殿下陋夜让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阿嬷,我已经离开了西洲,以后就不必唤我殿下了,叫我公子就好。”
妇人面色有些难看,犹豫了半晌,缓缓开口,“殿下,您这样离开,王后娘娘真的会伤心死的,纵然......你对她有芥蒂,可说到底,你也是她的儿子,将来继承王位的大任就要落在你的头上了,你当真要舍弃这泼天的富贵吗?”
江怀赋淡漠一笑,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与母后之间的事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说清楚的,赋儿幼时身体孱弱,多亏阿嬷费心照顾,才有我今日,我自当感激不尽。”
“我是你的乳娘,自然是疼你的,罢了,这件事情我便不再管了,只是你今夜叫我前来,是为了什么?”
江怀赋思量了半晌,又遣退了身后的几名小厮,这才开口说道:“六年前我将阿嬷安排到这里修养,为的就是让您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可今日我却有事要麻烦阿嬷了。”
“不知道公子所谓何事?”
“六年前,我将阿嬷托付给了南诏的司中州大人府下的尹长辉学士,让他对您多番照顾,他顾念我对他的救命之恩总算不负所托,将您照顾的很好,只是今日,我却还有一事想要让他帮忙,私下与他相见总是不好,还得让阿嬷亲自与他说明。”
月娘一听便已经察觉出了江怀赋要说的事情是何事。
“你是为了忻州的那个姑娘,你想把她也带到南诏来生活是吗?”
“是。”
“你到了这个年岁,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也是正常,别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成家立业了,只是这个女孩,她是中原的罪犯,我并不赞成你与她过多撕磨。”
“阿嬷,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等你见到她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
“莫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才吸引了公子?”
江怀赋笑了笑,“若是只看外貌,那便不值得我开口了,阿嬷,我还没到娶妻生子的地步,人家姑娘也对我没有意思,这一切都只是你多想了。”
月娘叹了口气,只好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同尹学士说的,只是要多少?”
“二十份普通籍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