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方才那人并不是坏人,你多心了。”
“嗯。”
宋禾儿知道江怀赋是因为这个男人才深感不快,所以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于是随意捡了个由头问道。
“你明日就要回西洲吗?”
“嗯。”
“那我要怎么和你联络。”
“我会把阿青留下来。”
“哦。”
如此尴尬的气氛,也叫一直守在外边的阿鹿捏了一把冷汗,马车行驶了良久,直到进了小杨庄,他才开口回道:
“公子,姑娘,咱们已经到了。”
江怀赋一路都没有说话,车子内燃了灯火,如此颠簸的路程,他竟认真地看起书来。
宋禾儿知道他的怪癖病又犯了,便不再言语,直接跳下了马车,进了庄子。
往日江怀赋都要送她一段路程,今日却一言不发,像一个木头人一般。
宋禾儿瞧着他这莫名奇妙的样子心中很是不爽,一边气着,一边加快脚步,没有半柱香的时间,人就已经进了屋子。
秦小娘被她吓了一跳,可定了定神后,发觉自己的女儿脸色不好看,便出言询问,“你不是和那个江公子一起去了江宁,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你父......”
“不是,和宋箫齐没有关系,而且,那个男人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阿娘不用担心。”
秦小娘瞧了瞧旁边,见几个孩子都在春娣的屋子里玩儿纸人,张秀娥她们也在灶上忙着,并没有人理会她们这里,所以直接把宋禾儿拽到了里屋。
“阿娘,怎么了?”
“宋箫齐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他是铁了心要杀我们娘俩的,禾儿,你也不必再把那些孝悌之道放在心上,如果可以,找机会杀了他,或者,阿娘亲去,他若再敢找来,你便告诉他,那本书在我的身上,引我亲自去见他,我便是没有缚鸡之力,也会寻个机会与他同归于尽。”
秦小娘的眼神无比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准备。
“阿娘......我同你一样,也是无比恨他,但他死了不要紧,咱们还得好好活着啊......”
“他根本不是你的父亲,杀了他,一了百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宋禾儿不禁战栗起来。
什么叫,他不是自己的父亲??
原主叫了十几年的父亲,竟然不是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