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光线很暗,虽然说有窗子通向外边,但空气也不是很新鲜,到处弥漫着腐败的味道。
“宋姑娘,我在外边等你,你进去吧,记着,莫要冲动。”
宋禾儿点了点头,推开最里边的那一扇木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过堂风吹起了里边的帷幔,借着微弱的烛光,宋禾儿隐约瞧见有一道纤瘦的身影坐在桌案旁边。
不过才分别几日,宋禾儿只觉得他瘦了许多。
“滚出去,本王不是说了,谁都不许进来吗?若再敢违抗指令,拖下去直接处死。”
冷厉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耳边,竟让她有几分陌生。
“是我。”
面前之人轻轻一颤,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转过头,带着少有愤怒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宋禾儿。
“谁让你来的!”
宋禾儿走上前去,望着他,淡淡开口,“是我自己自愿来的,难不成你把自己关在这里,不许人给我传递消息,我就不知道了吗?”
江怀赋没有说话,依旧是冷着脸,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那副画。
宋禾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挂在墙上的那一副画作上清晰的描绘着一对母女游历在田间的场景。
或许,他也曾幻想过这样母慈子孝的场景吧.......
“是我误了你,是我的错啊,我如果没有让你帮我去料理宋箫齐的事情,你也不会深陷在此,是我的错.......”
宋禾儿心中五味陈杂,不知不觉中,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劫数,便是没有那件事情,她也不会放过我,从始至终,我都是她眼里的棋子。”
宋禾儿渐渐走近了江怀赋,蹲下身子,默默了良久。
一双赤诚的眸子迎上那对冰霜般的黑眸,“你留下吧,只要你留下,你可以过得很好,南诏没有什么值得让你留恋的,你出身王室,这么高贵的身份实不应该与我纠缠在一起.......”
“你以前,从不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
“可这.....可这不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王后娘娘定是知道我的身份的,罪臣之女,又是中原的逃犯,她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若......若她将这一切公布于天下,你以后的前程可就都毁了......”
“我自从去了南诏,早就将什么名分,前程,这些东西抛诸脑后了,如今还会在乎吗!你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