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能亲眼见到万阳楼的辉煌,实在遗憾,不过见你前途光明,心中甚慰,日子漫长,远方的山水一定很好,沿途的风景兴许能解开我往日的困惑,暂时离开,咱们后会有期。)
宋禾儿只觉得委屈至极,合上信,一股脑的把信封丢到了阿鹿的身上。
“姑娘!切勿动怒啊。”
“他到好,说走就走!人都不来一趟的,往日的情分哪去了?说什么生死之交,都是哄人的吧!”
生死之交?
她与他真的只是朋友之间的生死之交吗?
宋禾儿越想越觉得生气,但看在春娣今日出嫁的面子上,也不好在众宾客面前下脸。
只能暗自忍着,直到席面结束。
宋禾儿回到酒楼的时候,双眼通红。
秦小娘一眼就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于是紧忙上前询问,“这是咋了?咋出去一会儿就眼眶通红呢?”
宋禾儿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经不住别人三分询问,委屈至极下,竟然大声哭了出来。
“江怀赋那个混账羔子!他走了!他都没跟我打一声招呼他就走了!他太过分了!我讨厌他!”
秦小娘一听,紧忙将她拉到了一个雅间之中。
“悄声些啊!眼下宾客们还没有走到全,万一被他们瞧见你这梨花带泪的,多丢人!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子!”
“阿娘,我……我实在忍不住,我就是生气!”
秦小娘无奈的舒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女儿为何这般不顺心,知子莫若母,若是她完全不在乎江怀赋的去留,就不会有今日这副场景。
“他有没有说自己去了哪?”
“自是没有说的!若是说了!我又何须这般生气?他就是这么爱自作主张!有什么事儿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到底是受了他的恩惠,如今没有还完这份恩情,他就这样走了?是想让我一辈子欠他的吗?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秦小娘只能劝解,让她先安定下来。
“许是真的有事儿,过几天就回来了。”
宋禾儿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顿了顿,自我开脱道:“也罢,也罢,走了便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盼着他永远都不要回来的好!”
说罢,她便转过身,直接朝身后的塔楼走去。
张秀娥瞧见这边的场面不太对,走过来询问,“这是咋了?我可没有瞧见禾儿这么生气!春娣出门子,这可是好事儿啊!”
“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