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想和太君下盘棋。”朱长青微笑着冲北泽豪说。
朱长青随北泽豪来到住处时,潘翻译官正摆着一副残局。潘翻译官瞅着残局,用劲地想着。
北泽豪走进来,盯了眼残局,笑着问朱长青,“朱,你看谁能赢?”
朱长青摇摇头说:“不好说。”
“那咱们就下这残局。”北泽豪挥了一下手。
朱长青坐在了北泽豪的对面。
一副残局两人从早一直下到晚,仍没分出输赢,潘翻译官一直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望着棋的局势。
北泽豪抬起头,盯着朱长青,朱长青看着棋盘。
“看来要和棋了。”北泽豪这么说。
朱长青笑一笑说:“也许咱们下了个平手。”
北泽豪脸色一变说:“朱,你的人咋还没回来。”
朱长青也从棋盘上抬起头,看着北泽豪的脸说:“我不是在这儿么。”
北泽豪站起身,在地上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突然大叫一声:“中国人。”
朱长青被几个日本士兵绑了起来,朱长青一直微笑着面对眼前的一切。
朱长青被带到了村头那棵老榆树下,他看见了西天里即逝的最后一抹晚霞。他垂下眼睛瞅着脸色苍白的北泽豪说:“太君,咱们下了个平手。”
北泽豪**似地说:“你们中国人。”
朱长青在树下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脚下忙活的日本士兵,他们抱来了柴禾,又在柴禾上浇上了油。朱长青冲日本士兵说:“多烧点,让火着得大一点。”他说完这句话,便抬起头,他望见了那抹即逝的夕阳,夕阳火红地在西天亮着。
朱长青被悬吊在树上,他甚至吹了一曲口哨,潘翻译官听出了那首曲子,是中国人过年时经常唱的那支《闹花灯》。
火燃了起来,先是星星之火,最后那火就燃成了一片。
朱长青不再吹口哨了,他在火光中大骂:“我操你日本人的妈。操你日本人的祖宗。”
“北泽豪,你个驴日的,下辈子我要给你点天灯。”
北泽豪微笑着,他回过身的时候,看见了潘翻译官。
潘翻译官恍忽地看着那堆燃起的火。
北泽豪就说:“潘君,这火好么?”
“好。”潘翻译官仍望着那火。
“大么?”
“大。”
火哔剥地燃着,先是烧着了朱长青的脚,皮肉“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