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初觉得她脸上是不是有伤,轻轻摘下她的墨镜,可是脸上完好无损,就是眼睛红肿的不像样子。
沈妤初轻轻解开缪槿汐的衬衫,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印,还有许多挣狞伤疤,皮肉翻白,一片凄惨,可见是旧疤未消,又添新伤。
沈妤初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眼泪毫无征兆的如珍珠断了线般滚落,这该有多疼啊,全身都是伤,都是那个可恶的男人一皮带一皮带抽下来的。
这些伤痕让人不忍直视,沈妤初帮缪槿汐重新系上扣子,动作轻盈小心,生怕磨着缪槿汐的伤口,而后小心翼翼的拥抱她,“槿汐,怎么办?我想帮你,可是我没本事,我想帮你,我想帮你啊,对不起,对不起,看着你被折磨,却无能为力。”
沈妤初又一次感到无力,她感到自己的无能,第一次是母亲去世的时候,她痛恨自己太小,总觉得自己是母亲的累赘。
第二次是家庭的绝境,她只要努努力就能挣到钱,缓解困境,可是她却救不了自己的父亲。
这一次,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摧残成这样,却什么也做不了。
可缪槿汐却坦然一笑,艰难的为她拭去眼泪,柔声道:“你不用自责,我来找你,可不是让你自责的,是希望你陪陪我,希望有人能在我脆弱的时候陪陪我,你是我的好朋友,你陪陪我就行了。”
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温热的眼泪划过脸颊,一股痛感在脸上晕开,她闭上眼睛,享受此刻有人陪伴的温暖。
直到洗手间的门被敲响,一位女士有些急切的说:“里面的人,什么时候出来啊,等着上厕所呢。”
两人只好快速洗把脸,走出洗手间。
门外的女人狐疑的瞟了她们一眼,骂骂咧咧的奔进厕所里。
沈妤初决定今晚陪着缪槿汐,和她在隔壁的酒店开了个标间,赵晨枫则在他们隔壁的房间住下了,女人之间的事他也不好询问,只能做好护花使者咯。
可赵晨枫总觉得她们有什么大事,想隔墙偷听一下,却什么也没听到,只好处理了一些公务,就浅浅的睡下了。
沈妤初拿出缪槿汐包里的一小瓶药膏,一点一点用棉签帮她涂抹着,伤口全都在前胸、小腹和后背上,挣狞的伤口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刺痛着沈妤初的眼睛。
缪槿汐却狰狞着面容硬生生拧出一抹笑安慰沈妤初:“我没事的,我可是练泰拳的女人,身体好着呢,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沈妤初这么一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