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着那个深蓝色的身影愈发接近,都看了快一两年了,他接近时心中的悸动竟从未变过。
“不过想起了一句诗词,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好一个人面桃花相映红。不过,为师记得我说过很多遍了,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诸己,己正而后发,发而不中,则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内志正,外体直,然后持弓矢审固。持弓矢审固,然后可以言中。此可以观德行矣。”
说来也怪,谭烬明明长得像个文弱书生,说话也文邹邹的,这身手和衣服下的身材却好的可以。他一手扶正我的腰身,一手将我拿弓的臂膀伸直。我身上的栀子花膏在来猎场前刚刚涂上,是我娘从襄阳送过来的皇宫里的贡品。百越景好人好,可唯独这天气不是很好,干燥的大风时常把我的皮肤吹的干裂。这花膏效果是很好,只是太过粘腻又干的很慢。
谭烬的手很自然的就碰到了我皮肤上滑腻未干的栀子花膏。随即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一颤,手葛然疆了。
“这,这,此为何物?”他睁大着眼睛,一项清朗的嗓音也险些破音,脸涨得通红,就连手指尖儿都有些颤抖。
“噗,哈哈哈哈哈。师傅,不要紧不要紧,栀子花膏罢了。”我很少见到他这般窘迫的样子,当真是极有趣。
谭烬自己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将帕子递到他手上让他擦干,谁知这人竟支支吾吾找了个不成样子的借口跑了,如若不是他耳根红的和天边的霞一般,还是有一些让人信服的。
转眼间到了夏季,我的轩辕弓法也练得愈发纯孰,百越的日子似乎就只有三件事可以做,练功习兵法,时常戏谭烬,谭青芜夜话。
一天的烈日炎炎,烤的就连窗外的知了也不大愿意叫,时不时的应付两声。
青芜是除了戎柯以外我唯一的朋友,但是她许是百越上下并没有与她同岁之人,自我来以后就缠上了我,每天絮絮叨叨不停。
“成璧,我听说余家的姐姐今儿出嫁了,嫁的是太守的三公子,听说她们余家老太君给了她两个选择,入宫和联姻,她想做正妻,就选了那个纨绔。你说,我们女子就不能有第三种选择吗?我爹还在房中和我娘抱怨,说余家的姐姐不识好歹,入宫为妃才是满门荣宠。世间女子皆想寻一好男儿,可这好男儿岂是那么容易的?”谭青芜少见的情绪低落,依旧趴在那个熟悉的青塌上。其实不难看出来,在她平静的面容下,深藏着内心的忧愁和焦虑。
“谁说入宫为妃便满门荣宠?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