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模样,但眼前的他其实是很脆弱的,怕黑不关灯,怕孤独还怕疼,容柯也永远忘不掉着人当时抱着她头倚在她小腹上颤声说疼的样子。
思及时间快入秋,夜里也会转凉,容柯悄悄地站起来去拿对面房间里的毯子。把毯子轻柔的覆盖在熟睡男人的身上,正要将周围裹紧时,容柯的手顿了顿,转过头,一道不可忽视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手部的动作。
“阿柯。”锋薄的唇角翘起一个弧度,低沉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嗓音里裹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
伸出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把身前人有些凌乱的发丝绾到脑后,随后轻柔的拂过她的髻发。
容柯感受着额头上的余温,心间的位置像是淌过一阵阵暖流,又像是摇曳的细柳,飘逸的经幡,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