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家主对我的考验,”荀一突发奇想道。
事实上这用在荀或身上,真的是突发奇想。
“不。”管家李伯阴沉着脸,摇了摇头,“公子只是单纯的把你忘了。”
仔细想想,荀一觉得这种可能性似乎不是没有。
好像在记忆中,荀或带着他离开陈留大营的时候,也没有交代他的那些兄弟去干什么的样子,明明最开始在马车上还有规划来着。
所以……为什么这个家主和书中那些描写的完全不一样?
“公子是很随性的人,他的谋划往往是十数个谋划之间互相的组合与纠葛,就算其中有些谋划没有完成,也不影响公子最后的大计。”
李伯面色如常的阴沉说道。
“无论你有没有完成公子的交代,对于公子的最终谋划都没有任何影响,但对于你在公子心中的位置却有着莫大的影响,与我不同,公子实际上是非常冷漠的人,”
荀一看着李伯那阴沉脸色,总感觉面前的这人看上去更“冷漠”一点。
好歹荀或还是会笑的,可面前的李伯不但从头到尾没有笑过,就连周围的空气都降温了。
“我脑袋受过伤,公子说是损伤了神经,导致面部肌肉瘫痪,无法做出表情,但我相信做出这推断的公子恐怕也已经忘记了。”
实际上荀或的确忘了,所以在看到父亲荀爽的时候才会感觉隐隐不安,毕竟管家都是一副——马上要死人的面孔。
管家李伯似乎看出了荀一的疑惑,非常好心的……阴沉说道:“公子的冷漠是我等无法明晰的,你不用去妄自揣度,只要干好了公子交代的事情,公子自然会给你相应的酬劳。”
“但你要记住,有些事需要你经常出现在公子面前求教,有些事需要你按照公子的意思做出成果之后才能去请功。”
荀一并不是蠢笨之人,在管家李伯的提醒下,他的确发现了荀或很多奇怪的地方。
毕竟,正常人绝对不会做出被人劫道之后还将对方收至麾下,毫不在意对方有兄弟死在他手中。
仔细想来,在招收他们这些劫道游勇之后,一路上就没有对他们进行过任何防备。
他们吃住都直接和那些下人在一起,除了没资格坐车,只能在边上跟着之外,近乎和普通的下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配发了聊胜于无的兵刃。
可到了陈留大营之后,荀或却一点也不在意他们这些人的情况,都是被营内兵卒统一安排。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