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见面之后,其实,顾廷宇又联系了陆佳宜好几次,可是,陆佳宜一直压着没有正面回应。
甚至没有和公司的其他副总们商量,她不得不承认,她有几分感情用事。
也许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能让她畅所欲言,可以描绘出她那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理想王国,并且对方没有嘲笑,没有讽刺,而是给予了赞赏。
这是陆佳宜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诱惑,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烦恼了一个星期,陆佳宜感觉到实在太压抑,压抑到她的情绪几近爆发临界点。
办公室的空调吱吱呀呀地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坏了,闷热的天气,陆佳宜出了一身的汗。
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下起了暴雨,陆佳宜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面对顾廷宇的提议,她说没有心动是假的,可是,易泽成的提议以及顾廷宇的身份都让她纠结不已。
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最后索性就坐起来。
窗外正好是狂风大作,风吹得窗下那株樟树摇摇欲坠,一会儿向东倒,一会儿又反弹了回来。
于是,陆佳宜干脆抱着膝坐在床上,外头刷刷的雨点正落下来,风小了,只听到那雨哗哗的声音,像是有一百条河从天上流了下来,直直地冲下来。
雨下了一整晚,到了早上,雨还没有停,天文台说台风中心正逼近本市。
陆佳宜开了车上班去,谁知道,路上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猛。
开着车,她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里头正在播放紧急警告,说台风中心登陆,学校停课,各公司机构停业,建议市民留在家中,不要外出。
于是,她索性就掉转车头往回开,雨大得什么也看不见,雨刮器开到最大也像是没有开,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水,她知道这种情况危险,然而车速不可能快起来。
路上的水多得像成了河,车子驶在白浪里,她想着千万不要熄火才好。
风更大了,陆佳宜不断地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大约是街道两旁楼上的广告牌或霓虹灯被风刮下来了。
她艰难地辨认着道路,水泼上车前玻璃,降下去,然后更多的水泼上来,白花花的,只有水。
一阵更大的风卷过来,她听到近处什么东西断裂的“咔嚓”声,接着“砰”一声巨响,就响在头顶上,整个车身一跳。
视线一黑,挡风玻璃四溅开来,水“呼”地冲进来。
陆佳宜心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