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了?”
“我是他弟弟的心理辅导师,他算是我的雇主。”
这时waiter上菜,正好打断了她。
菜上齐后,乔森又问:“心理辅导师?你找兼职了?”
她点点头:“说来也是巧,他是我大学教授的朋友,是教授找我帮忙的,顾律师的弟弟有自闭症,所以让我试试疏导沟通一下,那是个六岁的孩子,幸好症状不算太严重,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所以,你每天要去他家?”
谭蔓望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微微点了一下头。
乔森的脸色沉了几分,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无奈:“蔓蔓,你缺钱吗?”
“当然不是!”她解释,“只是教授的盛情难却,毕竟大学的时候,她很照顾我。”
其实非要拒绝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一开始她败给了两万月薪的诱惑,而事到如今,诱惑她的早就不是金钱了,是小北慢慢康复的成就感,还有……顾莫臣吧。
一顿饭被这个插曲影响了不少,谭蔓在这奢华的酒店西餐厅里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熬到了饭局结束,乔森开车送她回去。
坐在乔森的副驾驶上,车子开过同一条路,周围也是一样的繁华夜景,她却莫名倦怠和失落。
她窝在座位上,像只奄奄一息的小猫,一句话都不想说。
如果今晚不是和乔森的吃饭,这个时候,她应该坐在顾莫臣的副驾驶上,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小北的进步,或者是鲜活喜悦地和他聊着天南地北,一如过去两个月里,他风雨无阻送自己回家时那样,呆在顾莫臣身边发自本能的快乐和渴望,是在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乔森身上,永远都没办法强迫出来的情绪。
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和顾莫臣单独相处的那短短半个小时,竟然成了每天最令她雀跃的期待。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大概这就是她永远没法答应乔森的原因。
……
回到家,谭蔓洗了澡坐在床上,握着手机点开顾莫臣的联系人画面,今晚他凌厉的眼神和客气的语调在她脑里挥之不去,她差点就忍不住拨了出去,可接通后,要说什么,解释吗,解释钢笔还是乔森呢,可万一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忍住了,仰天长叹一口气。
或许对于顾莫臣而言,她不过就是小北的心理辅导师,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说不定,人家转个身就忘了今晚见过面。
这时,电话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