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哪个宫里的奴才,见了我家娘娘也不知道行礼的吗?”
竹蕈却并不行礼,喝道:“少罗嗦,快走吧,皇后娘娘正等着要问话呢!”
她一惊,立刻一股不祥的感觉直上心头,筎肆回道:“竹蕈姑娘还是先回去,我啊,伺候了我家娘娘沐浴后既刻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竹蕈眼睛斜着冲她一瞟,满脸的不屑,口中骂道:“不长眼的狗奴才,敢让皇后娘娘等你吗?”
骂完,啪一脚踹过去,筎肆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有宫人忙上前好说歹说的打圆场,竹蕈黑着脸儿,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來,架了筎肆就走。
她气得身子直抖,她深知皇后如今行事张扬,唯有强忍了不做声,若轻易出头,只怕不能护筎肆周全,却更害了她。
眼见得他们架了筎肆出去,一个年轻的太监抹了抹头上的汗,颤着音來禀告她:“娘娘,不知为了什么,要筎肆去问话。”
既然是皇后,她心里反而释然了,只是,为什么一而再的将她的人叫去?
“你说,他们今天将锦云嬷嬷和筎肆叫去作什么?可是你们平时做了什么对皇后娘娘不敬的事儿?”
他们扑通跪下,连道,再沒有的,也不敢有这个心。
天都黑了,锦云嬷嬷和筎肆都还沒有回來,她惶恐不安的在屋里來回的走着。
正急着,阿奇阿德回來,自筎肆被带走后她就命他们出去打探,却一去这么久,她见他们进來,刚想责备几句,他们已经扑通跪倒。
“娘娘,不好了,原來皇后娘娘怀疑皇上减免赋税一事是娘娘谏言的,将锦云嬷嬷和筎肆姑娘带去就是为了这事的!”
“什么?”大家全都吓了一跳,那小太监第一个蹦了起來:“真是荒缪,皇上减税是为了给皇后腹中的孩子祈福,关娘娘什么事的?”
她只觉得心里堵得喘不过气來,后宫干政,轻则打入冷宫,重则赐死,看來皇后娘娘是越发不能忍了。
心里一阵苦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阿德:“既然是怀疑到我,怎么不直接就來传了我去问呢?”
皇后身怀六甲,若是他人诞下皇子,更是尊荣无比,如今虽然她已经是贵妃,但皇后定不会想着给她留什么面子的。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只听说懿安皇后也已经知道了此事,令皇后娘娘要查仔细了!”
她点头,心定了许多,挥手命他们全都退下了,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窗外斜照的夕阳余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