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笑着点头,道:“那孩子我也想她了,若是方便哪天让袁夫人带着她來永宁宫吧,我在宫里每日也无聊。”
“是,娘娘。”
许久,她叹息,问道:“南若宸……他还好吗?”
她听到身后的人惋惜般地叹息,忽然有什么在脑海里闪过,却也很快随风消逝在这茫茫大雪里。
“他……”
“算了,不说了……”听到他的叹息,她忽然又不想知道南若宸如今过得怎么样了,或许是害怕知道他过得不好,或者是害怕他还沒有忘记她,亦会害怕他已经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忘了才好,她和他从來都是不应该有交集的人。
身后的人的叹息声更重,虽然极力隐忍,几不可闻,却还是落入她的耳朵,她停住脚步,闭上眼,叹道:“袁大人已经出來得太久了,该回乾清宫了。”
“是!微臣送娘娘回去。”
想起他的模样,想起皇后和王选侍的笑意,她摇摇头:“我就不去席间了,你去吧,我再走走。”
袁崇焕无声退下。
她一直在雪地里茫然地走着,不肯回去,却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当做自己只是贪恋着无边的雪景。
直到听到身后“咯咯”的声音,她回头,是锦云嬷嬷和筎肆,筎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只抱着胳膊,极力隐忍着齿间的颤抖。
筎肆是变了太多了,若是以前,她定早早地跑到她面前撒娇说:“小姐,外面冷,小姐回去好不好,筎肆都快冻僵啦!”
现在筎肆却变得沉默、隐忍,她忽然心很疼,她总是太自私,无意,却也总是伤害别人。
她转过身,走回去,一左一右,将筎肆和锦云嬷嬷拥在怀里,不需言语,三个人的体温相互温暖着,三个人的双手相互扶持着往永宁宫走去。
天气虽然冷了,那比目阁太湿冷,不适合住,锦云嬷嬷曾说过要搬回以前的寝宫去,多好,一室馨暖。
她却不肯,她喜欢比目阁,或许因为这里,让她看不见这深宫的争斗和杀戮。
入了深冬,鱼儿不再欢闹,湖中的鸳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萧瑟之意更浓,但是四周还有长青之树,也不至于一片荒芜。
却不想本应该在乾清宫庆生的他也在这里,他和她一样,贪恋这里的无边美色,贪恋这里干净而纯白,远离那些是非曲直。
他倚在木栏杆上,她只看到他越发消瘦的侧脸,以及,双眸间无边的荒凉。
抓着栏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