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和沈家兄弟都是面色一惊,只有苏墨月神色未变,都是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外祖母,舅舅的事还不到砍头灭族的地步,您别太忧心。左不过就是罢官,抄家,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苏墨月怕外祖母受不了刺激,只得提前劝劝,让外祖母有个心理准备。
沈老夫人拍着苏墨月的手说道:“你说得对,只要咱们没有性命之忧,别的都是身外之物。”
沈家的几位公子面色也平静了下来,一家子除了重伤的沈邺和坐月子的沈云清,其余人都去前面接旨了。
和苏墨月说的一样,皇上在圣旨上训斥沈邺枉为人臣,沈家被抄家,将军府也被收回。
传旨的内侍还等着沈家这些人哭天抢地的喊冤,没想到沈老夫人带着沈家众人恭敬地谢恩,一点怨怼和不满都没有。
苏墨月扶起老夫人,又塞给传旨的内侍一袋银子,“敢问公公,抄家的大人什么时候来,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那内侍收下了银子,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趟差事是容王殿下领了,至于殿下什么时候来,老奴可不知道。”
苏墨月神色一滞,居然是周逸锦?
沈家几兄弟一听是周逸锦来抄家,都一脸的愤恨和怒容。
沈时数眼底杀意尽显,被沈时书不露痕迹地拉住了。
沈家众人送走内侍,又一起回了花厅。
“外祖母,我的意思是在我或者我娘的陪嫁里,找一处僻静的宅院,咱们先安顿下来再说。”前世沈家是租的民宅,听说还被房东赶着搬了两次家。
两位舅母都不是京城人士,在京中并没有陪嫁的宅子。
外祖母手里的宅子,当初一部分给了她母亲和她,一部分交到了沈家的公中,也一并被抄走了。
“不行,怎么能动你们的陪嫁,我手里还有些体己钱,就租一处院落吧。”沈老夫人当即拒绝,没有丝毫的迟疑。
苏墨月只得耐着性子劝道:“外祖母,眼下母亲和舅舅都要休养,租的宅子终归不是自己家。”
三公子沈时射也劝道:“祖母,就听月儿的吧,大伯父要静养,姑姑也要好生养着。咱们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
二老爷沈宏沉吟了片刻说道:“母亲,就这么办吧,在云清或者月儿的陪嫁里找一处宅子,咱们先安顿下来。只要人没事,总能挺过来。”
四公子沈时御不甘心地说道:“皇上定是被奸人蒙蔽了,咱们兄弟几个振作起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