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沐昭的咳疾丝毫未见好转,夜里总是咳醒,沐芸听说了,就又让南伯去了阴心堂,为沐昭把脉。
南伯细瞧了他半日,又看了看府内医者的方子,摇了摇头。“府内的医者,是小姐亲自教导的,这方子已是对症下药,并无不妥之处。只是要费心养着,切不可忧思过虑。”
沐昭点了点头,又瞧着南伯。“我知道我这病,每年都是如此,是芸儿叫你来的吧。”
南伯垂头道:“我先下去了。”
沐昭忙唤他留步。“阿南,你我也许久未见,我听管家说上次你来我不曾醒着,今日你来了,我有些话想与你说一说。”
管家听言,忙招手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又关上了门。
南伯虽已然转身,却是停了下来。“王爷客气了,我是郡主的侍卫,郡主让我来我就该来。至于其他的,都已经过去了,也不必再提。”
“阿南。我知道你恨我,咳咳咳,恨我无能,没有照顾好绯儿。可这些年,我该多谢你,咳咳咳,替我照顾沐芸与沐清姐弟,你比我像个父亲。”
南伯的手紧紧握住,似是强压心头的恨意。“王爷说笑了,我是替小姐照顾她的一对儿女,此事与王爷无关。若无要事,我就先告退了。”
“芸儿她......下个月便十八岁了,虚岁十九,别人家的女儿到了这个年纪甚至都有了孩子。因上次的婚约,耽误了她,我这几日想着,再为她寻一门亲事,也不盼着那人是什么高门大户,只希望他真心喜欢芸儿,能照顾她。芸儿自幼与你亲近,我想着你许是知道她的心意,可有什么喜好。”
南伯转过身来,看着床上的沐昭。
“喜欢?喜欢有什么用?喜欢也要能护着她才行。”
半日两人无言,南伯才道:“我自会将王爷的意思转达给郡主,至于郡主是如何想的,我不知。”
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沐芸在屋内等了一会,麻衣过来禀报说南伯已经过来了。
等南伯进屋,沐芸忙问。“怎么样?父王的咳疾可有好转的办法?”
南伯看着眼前的少女。:“我看了药房,并无问题,还是因着王爷早些年心肺受伤,所以每到冬季天气转冷,就会复发。之前,小姐还在的时候会帮他用药护着心脉,熬过冬日,就好了。”
“我在母妃留下的手册中找了许久,有几张方子有些相同,却不知道最后用的哪个,南伯帮我瞧瞧。”沐芸从麻衣手中接过一个盒子,盒子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