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可是人心最是难测,而骁王之心堪比深渊泥潭,左右辗转反侧,加之身在异处竟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晨起时,眼圈有些微微发黑。梳洗用了早餐后,那打了半宿花牌的乐平公主打着哈欠才起来,嫌弃着房间闷热,摆了小桌子在花园子的水池边用着早饭,瞧见了正在娘娘庙小花园里散步的飞燕,便扑哧笑了出来:“难道是输了银子,恼得一宿未睡?怎么眼底比本宫还黑?”
于是便命身边的侍女回屋子,在自己的梳妆匣子里取来宫中特制的珍珠与花参调配的碾粉。再替飞燕将眼底的暗沉遮挡住。
“娇滴滴的小模样还是白皙些好,可别还未入二哥的洞房,便早早黑了脸儿。”
飞燕也是习惯了这乐平公主的口无遮拦,心知这大公主看似刁蛮,实际是心直口快,又是不大记仇的,便微微一笑谢过了乐平公主。
就在两个人坐着说话的当口,傅林秀也晨起来到了小花园里。乐平公主便唤了她一同坐下。
乐平左右看了看两位未来的嫂嫂,只觉得两位虽然都是大家闺秀的出身,到底是尉迟飞燕要好看些,她的模样虽然初看只是淡眉远目,可是很耐人细细地品评,无论眉眼身段都是透着独到的韵味,更何况这位尉迟小姐的胆识也非寻常人可比,这样的女子虽然家道中落,可是嫁入寻常的官家,也是担得起正室的名头的。
可惜身在皇家,她的出身真是无一讨巧的地方,若是二哥在朝堂上稳健些还好,身为侧妃也是一丝的无忧,偏偏二哥……
想到这,乐平公主竟是难得升起了些同情之心,开口说道:“尉迟小姐,将来去了淮南,本宫会按时送去些时令的京城物品,但盼着你回来时,我们还能像这样相聚……”
飞燕微蹙了下眉:“淮南?”
乐平公主一看连傅林秀也是一脸不解地看过来,便是说道:“对了,你们还不知了,二哥被贬到淮南去了!”
“……”
原来就在尉迟飞燕入娘娘庙祈福时,霍尊霆的确是入皇宫聆讯去了。齐帝霍允是在书房里召见的二皇子。
从霍尊霆进了书房开始,齐帝的脸就是黑云一般阴沉了,霍尊霆请安后,过了半响,霍允才扬声说道:“逆子!好大的胆子!竟是敢私自调动海营的炮船,又放跑了叛贼樊景,当真是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骁王跪在地上,俯下身子道:“父皇圣明,明察秋毫,儿臣的这些个伎俩怎敢隐瞒父皇?是在是当时救三弟心切,担心稍有差池便会累及了三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