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着人心也能举一反三,但是女人心却是比朝堂的里的权谋更叫人不懂。飞燕一直在内心里抗拒着他,这一点,他是清楚的,虽然随着朝夕相处,彼此变得熟识,似乎将彼此的棱角磨平了些,此时端坐着为他裁衣的样子也算是贤妻的模样。
按理说他该是满意的……若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与樊景在一起的情形的话……
他曾经亲见过她与樊景并肩而立的情形,身在乱军之中,周围都是征战厮杀的喧嚣声。而她则与那个男人并肩而立,一脸无谓的坦然,坚毅。
那是与心爱的男人共赴生死的心甘情愿……多少年来,午夜梦回,他都会梦见那时的她深情凝望的表情,梦见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换成了自己。
而此时,坐在他的王府里就在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安静裁制衣服的女子看似驯良乖巧,堪称贤妇。可是骁王知道,这到底不是真正的尉迟飞燕,不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少女。
这是个丢了心的女人,只是在王府后方的小小天地里静静地愈合着伤口,却忘了在伤口愈合前再放一颗心进去……
虽然从来不说,但是他有时也忍不住想,如若自己不是大齐的二殿下,如若自己不是一意的施计纠缠,那么他与她此生可否会有交集?
答案,竟是有些不言而喻的直白。那个叫隆珍的女子是她的闺中密友,与窦勇算起来也是多年的夫妻了,今日在客厅之中绝决的态度竟然一时让甚少杞人忧天的骁王略略地惆怅了一下……
女人若是绝了情,竟是比男人还铁石心肠。
那么如果给飞燕一个可以脱离自己的机会,她会不会像那个隆珍一般,义无反顾不再回头了呢?
骁王一直默然无声地立在那里,面色阴郁不定。飞燕只以为他是生气了,想了想,轻轻地放下了衣服,走到了他的面前,半蹲福礼道:“今日到底是妾身思虑不周,不该以着侧妃的身份直接去驿站救下隆珍,倒是叫殿下为难了,不得不在用人之际鞭挞麾下良将,这都是为了成全妾身的脸面,还望殿下降罪责罚妾身的不懂事。”
飞燕知道骁王的冷情,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沈皇后尚且是淡淡的,更何况只有几面之缘的隆珍,怎么可能是为了她而出头?
今天这顿鞭挞与其说是针对隆珍的苦肉计,更多的是对她这侧妃的一个交代。
这让冷静下来的飞燕甚是觉得自己的不妥。虽然她知道骁王初时到底是施了手段,让自己一步步走进他为自己而设的牢笼,可是这个男人不经意间的细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