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抬眼看了一下骁王,发现大齐的二殿下的眼角似乎在微微的抽搐,想必是在回忆着那日御赐宴席的种种甘美……
那三皇子说得意犹未尽,三王妃倒是很有颜色,便是捂着巾帕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霍广云的话。
骁王脸色发沉地重重撂下了酒杯:“混账东西,竟是去了岭南也没长了出息!父王的一片好心,是让你拿来喂狗的?依着我看,倒是罚了你罚得轻了,在我府上,你半个银星子都拿不走!”
说完便转身拂袖而去。
霍广云被下了脸子,气得一拍桌子,也气哼哼地离了客厅。只剩下个府宅里的女眷小辈们,竟是有些面面相觑。
飞燕眼看着三王妃面露尴尬之色,似乎也要离席,便是笑着先开口道:“他们兄弟之间,哪有舌头不碰牙的时候?今日争吵了一通,明日便是雨过天晴了,倒是不能因着他们平白饿了肚子,我们只管吃我们,方才魏总管已经派人请来了当地的戏班子,主唱的乃是黄梅戏,虽然没有安徽地界的正宗,可听说扮相不错,我们吃完了边去乐呵一下。”说完,便亲自替三王妃盛了一碗热滚滚的燕窝羹摆在了她的面前。
三王妃虽然心里是瞧不上这位出身不够在今朝立足的侧妃。可到底是前朝大家里出来的姑娘,行事做派都是大方有度,谈吐间不会让人有不适之感。她自己王府里的银子已经告罄,三皇子开口又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她自己心内也是急得不行。
如今飞燕开口解了围,便是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心道:都说骁王很是宠爱这位妾室,若是说动了这妇人,吹些个耳边风也是好的。于是便依着飞燕的话,坐定下了用过了宴席后,便去花园暖阁前的戏台子那听戏了。
先前虽然是听说了骁王在淮南整治盐业,闷声不响地发了一笔横财,可是到底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个淮南的王府倒是小而精致,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物件摆设,都能看出是新近修葺添置过的,倒是不过俗套,虽然走的不是富丽堂皇的路数,可是内敛的贵气便是有些眼色的人都能瞧出来的。
王府的戏台子也是新近建好的。因着飞燕不喜听戏,建好了后便一直闲置着。戏台子上的立柱雕梁画栋,台下所埋的大缸,及时请了专门的工匠精心烧制的,几口大缸排布的位置讲究,扩音的效果甚是出众。虽然众人坐在暖阁之内,却可以将对面戏台子上的戏子们委婉清新的唱腔听得是一清二楚。
可是戏子们虽然唱得卖力,三王妃却是心不在此,便是委婉地同飞燕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