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罢了……看来,这一切的确是在骁王的设计安排中。
可是方才军营里的匆匆一瞥,怎么能让人心放得下,当飞燕回了村中后,便是泪如雨下。
那程无双的得意猖狂,不难想象,一定是骁王早就料到了她与太子暗中勾结,秘密截取了他们的通信渠道,巧妙加以利用,因而终是让那程无双多行不义,自毙于众位将领之前。她的下场不言而喻,倒是不用太过费心。
可是……那个可恶的男人,还真当自己是铁铸的铜人了,都是那副模样了,还筹谋着算局……也不肯让自己陪在他的身旁分担一二……飞燕的眼底一下子涌出了眼泪,竟是恨不得那男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便是要不管不顾地伸手捶打才好!
宝珠看着侧妃自从被送回来,就不停地抽泣垂泪,整个人也是在一旁吓得有些呆住了,有心问问侧妃殿下的情况,可是看着那冰雪做成的人如同放在烈日下融化了一般,眼泪是成双成对的往下掉,便是再也不敢多问一句。
好不容易待得飞燕哭得透了些,才在一旁红着眼圈道:“侧妃,您如今可是算是双身子,可是不能这般的动气,若是伤及了腹内的孩儿可是如何是好?”
飞燕心知宝珠说得有理,因着这一日的疲累,整个身子是不大舒服,宝珠将她终于止住了悲切,连忙端来了温热好的安胎汤药,服侍着飞燕服下。
飞燕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起,在半梦之中,脚也是没有沾落到地面的时候,总是悬浮在半空,下一刻好像便是要重摔在地面上,便是又惊醒了几次。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时,院子前便传来了马蹄得得的声音。
飞燕腾得起身,趴在床榻边的小窗往外往,只见肖青一瘸一拐地进来了,似乎是挨了军棍的模样,到了院门口,竟是径直将一封书信掏了出来,递给了站在门口恭迎的宝珠,让她递呈给了屋内的侧妃。
飞燕微抖着手,接过了那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画着一只碗,碗里是稀粥的模样,下面是有些力道纤弱,但是字迹绝对不容错认的一行小字:
今晨食了半碗,燕儿也要多食。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飞燕拿着那张报备的食单子,眼底的热泪便是迅速地沾染到了那薄薄的纸片上了。
他这是担心着自己寝食难安,便是撑着病体亲自画下自己的吃食,让她看了心安……
飞燕迅速地抹掉了眼泪,信纸折好,起床穿衣准备询问一下肖青关于二殿下的毒症。
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