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更有那懂得眼色的,开始奋笔疾书,字字泣血上奏,严明国不可一日无储君,恳请皇上考虑储君,而继太子之后的储君人选,非骁王莫属,希望骁王替父兄分忧,早日成为一国之储君。
这样的奏折起先只是几本,过不了日,便有那臣子在前朝眼含热泪,痛哭流涕地向垂帘的皇后请求册封太子了。
沈后坐在珠帘之后,用眼睛微微瞟了一眼自己那老神在在,面无表情看着臣子们吹着鼻涕泡的二儿子,心里其实也是有气的。
都到了这个光景,已然是水到渠成了。换了旁人早就迫不及待地顺水推舟了。可是这老二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竟是不知在等着什么,当真是她这个生身之母也琢磨不透他。
下了早朝之后,皇后问询了飞燕将养的情况后,自然是将话题转移到了这储君立位之事上了。
“你到底是作何打算,如今满京城子的人心惶惶,宫里那些个出身不俗的,见天儿来本宫这里请安,恨不得一时间从本宫这里探听了些新鲜的隐情。那些个臣子说得对,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还是要顾及些人臣们的心思啊”
骁王却是话锋一转道:“父皇近日可是好些了?”
说到这,皇后的脸色微微转冷,淡淡地说道:“还是那个样子,清醒的时候便是牟足了劲儿的骂人,昏沉的时候倒是看着省心些……”
说到这,沈后也不说话了,她不知道儿子问起霍允的意思是不是暗示着自己应该及早下手除掉他,好让老二登基更为名正言顺一些。
几十年的夫妻感情熬度消磨道了今日,其实也是不剩下些什么了。可是当霍允昏沉睡去了的时候,沈后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坐在龙榻之旁,忍不住用手指一遍遍地勾描这他那粗犷的眉眼,回忆着新野时,二人新婚甜蜜的过往。
若不是当初也曾有着深切的爱意,她这样一个富家千金缘何会是下嫁给他这样一个穷小子?当初的日子的确清苦,可是夫妻二人却是琴瑟和鸣,那霍允虽然在外面偶有些活络的心思,可是至始至终从未纳妾,这曾经让沈后甚是满足。
有时候沈后回想往事,总是忍不住去想霍允起意造反,却又有些游移不定的那个夜晚,当他向自己吐露了这大逆不道发的心思后,自己当时却是略一思量,斩钉截铁地替夫君拿下了主意:“男儿功名当无悔,莫到白发话短长”
她这话是说给夫君听的,却也是自己的心声,到底是过了太久的苦日子,她渴望自己夫君建功立业,在这乱世里杀出个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