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算,再次拾起铜镜,不禁又是一阵心寒。脸上的伤,他不忍再看,可那一头头发,不能忽视,一半长一半短,简直滑稽。拿起桌上的剪刀,想将另一半也剪了,可一想,这只达耳下的短头发,会显得更加的不伦不类。无奈,只得将头发挽成发髻,插上发簪。瞅向镜中,他险些认不出自己,这就是活脱脱一毁容的道士吧!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夜未央苦着一张脸去看江才情。
江才情也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正在房中打坐,夏星辰在一旁看着。夜未央见江才情冷着一张脸,闭着眼睛,一心一意练气,对外事充耳不闻,便问夏星辰:“他怎么样了?”
夏星辰本来还好好的,听了夜未央的话,便气呼呼地回道:“他好得很。”她心里直叹气,这个人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除了打坐还是打坐,死板的要命。明明已经受伤了,却还要强好面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稍微示弱一下又能怎样?
夜未央不是第一次瞧见夏星辰与江才情斗气了,懒得多问,直接上前问江才情,“小白,你上药了吗?伤口要不要紧?”
江才情睁开眼睛,淡淡道:“没事,比起你受的伤,这不算什么。”他瞅着夜未央的脸,微微一愣,脸色渐变,眼角竟带了些许笑意。
夜未央可把江才情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这幅容貌打扮感到好笑,顿时心中又来了气,“你笑什么笑!还不如杀了我。”
江才情止住脸上的表情,正色道:“我会给你报仇的,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下次我一个人出手,不会再给他逃跑的机会。”他心里认为,这两次失败,主要还是因为在其他地方受制于人。第一次与落花战斗,因为落花制服了夜未央而让他有所收敛。第二次战斗,则受制于夏星辰的引线。这两次战斗,都是因为有旁人参与,以至于他不能一心一意地战斗。
下一次,他一个人就足够了。他心里这样认为,但夜未央想的不一样,他不得不泼江才情的冷水,“不,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们何须再傻傻地与落花硬碰硬?每一次与落花交手,吃亏的总是我,我可不想下次再缺胳膊或者少根腿了。所以,不妨借助其他的势力去对付落花,我们坐收渔利。”
“什么势力?”江才情不解,问。
夜未央没有回答,反而看向夏星辰,道:“你去看看他们都醒过来没?叫他们都到议事厅集合,咱们商议一番。”
议事厅。夜未央看着一众属下,问:“这个落花,目前在江湖上的敌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