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个迈步上前、接大棍上挑的招式:而且还是单臂持棍。
紧接着,人们才看见戴文昊————
他已经躺在擂台下面了。
就在眨眼之间,他被陈飞鳞一棍子击中下颌,身子飞出擂台、越过人群,重重摔在远处的水泥地上。两把钢钗早已脱手,眼镜也被震得粉碎。众人急忙过去将戴文昊扶起,然而几个凑得近的人刚把他架起来,却几乎立马吓得也跌坐在地:
戴文昊的下巴没了。
他的整个下巴,连带着舌头,被棍子完全的掀飞了出去,血顺着上颌骨往下流,滴滴答答的,把前胸衣衫打得湿漉漉的,一片血红。
有人从更远的地方把他的下巴给捡回来了。
谷神宗的弟子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到担架上————话说回来,现场还真预备担架了,他们难道早就知道要动手流血吗?
台下谩骂的、嘲讽的、崇拜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此刻完全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恐惧。
陈飞鳞把水火棍放低,冷冷的一瞥台上的另外三个谷神宗弟子代表,说道:
“满意了吧?你们不就是想看到流血,好把老子给办了吗?现在来吧,我手下留情了,如果你们也是这个水平,我劝你们回去再安心多练几年,否则就是这个下场。”
台下人人震悚,苏红柄也被吓了一跳。虽说内心莫名的感觉十分解气,但他也隐隐觉得陈飞鳞下手太狠了。倒是苏红柄身边的欧阳神逸颇为冷静,虽然他刚才也站在这冷嘲热讽,说了不少闲话,但他到底是成名的大盗,干过不少狠事。什么扒皮剔骨的活计他都做过,这不过打掉个下巴,倒是没把他吓住。反而他环顾四周,一看这些谷神宗的弟子面露惊慌之色,有的人甚至嘴唇发白、倒地不起,心里不大高兴。欧阳神逸心想:这帮青年弟子,闹事挺积极,真见了血个顶个的怂,看来成不了什么大事。你们又不是书生,手里都有家伙,上去跟这陈飞鳞死磕呀?呵,倒要看一看台子上剩下那三个弟子代表有何反应。
就见台上一个黑瘦小子跳到陈飞鳞的面前,怒道:
“好卑鄙的家伙,面对境界比你低的一个普通弟子,居然偷袭!还下此毒手!”
陈飞鳞乐了,说道:
“境界低?你看好,我这水火棍是朝廷给督学配发的,人手一根,标准品质法宝。那位戴弟子使用的,可是自己炼化的钢钗,属于本命法宝。他是【化形】期,我也不过是【化形】期而已。至于偷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