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完这话,脸色比外面的暴雪还寒,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好啊,这南疆的人又来了,又来算计谋害朕了!”
皇帝说完这话,众人都拿着无比怪异的眼光看着赤仙儿,又恐惧,厌恶,以及好奇。
“不是南疆人做的。”赤仙儿无惧旁人的目光,幽幽的开口。
大皇子怒斥道:“胡言乱语,也只有你们南疆人会这恶毒的玩意儿,不是你们南疆人又能是谁,我看你就是第一个贼主!”
眼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的失态,皇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皇后满脸柔和的看着赤仙儿,“佘老夫人为何说不是南疆人做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太后身上的蛊最少已经有半个月的的时间了,要是苗疆人养的蛊,不出三日就能将人毒死百遍了。”赤仙儿不屑的摇了摇自己的头,鄙夷道:“一看就是不入流的货色在效仿而已!”
能养蛊虫操纵人的不多,只有苗疆的圣女能做,普通人家不过是养蛊入药,但养出来的蛊虫也是顶呱呱的好。
太后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求生的欲望在支撑着她,流着泪道:“皇儿,也不知多少人想要哀家的命,整日里算计哀家,以后没有了哀家的扶持,皇帝要处处小心身边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太后的灰蒙蒙的眼珠无意间瞟向了皇后的位置。
皇后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来,却用帕子擦拭着眼泪,“母后,您为何要说这样丧气的话,臣妾和皇上都盼着您平平安安呢!”
大皇子也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床榻边,“祖母,都是孙儿的错,让歹人害了您!孙儿有罪,有罪啊!”
赤仙儿看着这一家子长戚戚的样子,撇了撇嘴。
这玩意儿比戏台唱戏还好听,尤其一旁的那些妃嫔们也抹泪,只恨不得找点瓜子,一边磕着看。
她一歪头,却不经意间迎上了谢江歧的眼睛,她刹那间呼吸凝滞。
他的眸子是那样的干净透彻,比婴儿的还纯净,没有悲喜,没有感情,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
赤仙儿太了解这种感觉了,看着旁人一家人在一起,自己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
趁着众人不察觉,她伸手攥住了他的手指,然后嘴唇微动,无声的道:“别怕,你还有我,我陪着你一辈子!”
这么多年来,他们似乎已经成了彼此的依靠,赤仙儿就只他一点一点的养大的,但有时候,她又觉得他离自己那样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