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据实回道:“禀公主,是奴婢礼数不周到,触怒太后......”
“你这小太监,竟敢指桑骂槐!”
坤安公主听得这番回话,像是被拿中了痛脚;抬腿便踢、结结实实地夯在了李云棠的肩膀上,差点没把人直接踹趴下。
闷哼一声后,李云棠努力稳住了身形、重新跪正,但心中的怒火却难以消除,他暗道这小公主千万别落在他手上,不然自己定要送她一份大礼。
“别胡闹了。”
懿安太后轻轻吐出四个字,声音听起来比刚刚平静了不少,却把原本活泼的坤安公主,一下子给慑地噤声。
因为这位公主知道,母亲这种口气说话,必然是有正事要做;自己如果再胡闹打断,就不是简单挨一顿训斥了。
见到女儿已经服帖,懿安太后又把矛头直指到李云棠身上:“你说说罢,到底去哪儿了?再敢隐瞒,没人能救得了你!”
李云棠已经打定主意死扛,自然不会被一两句威胁给吓唬吓唬住,依然咬着原话不放:“奴婢不敢隐瞒,刚刚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那就继续回答刚刚那四问,哀家会遣人拿了你的答案,去街上一一寻人对质,如若能对的上,自然能证明你所言非虚。”
懿安太后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但吐出的字字在她的气场加持下,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李云棠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奴婢...奴婢到了外城之后,便被一伙洋人拦住......”
“别想不到什么托词,都往西夷身上推;就算被西夷为难,不还是归结于你办事不利!”
懿安太后不是什么易与之辈,更不会信这种无法论证的说辞,未加思索,就给李云棠现编了项罪名:
“天子的赤诚孝心,却因你办事不利而付诸东流,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来人,拖出门外,杖责四十!”
眼见这小太监不肯改口,懿安太后也懒得再费口舌,径直朝外唤人进来,俨然是要用严刑来逼出真话。
“太后饶命,奴婢虽说被几个西夷拦住了去路,导致耽误大半日功夫,但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李云棠立即出口讨饶,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前的原主,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真要一顿板子招呼下来,八成是要撑不住招供,他只得辩解道:
“皇爷孝心感天动地,庇佑奴婢在街头巷尾之间,寻得了一味稀世珍馐!”
“稀世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