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们添置两身新衣裳,如何?”
那耳坠是纯金打造,王氏嫁妆中最值钱的物件儿,造型精巧,将近半两重,平日里她当命根子一般,戴在耳上片刻不肯取下。听见这话,如何能忍?当即大叫道:“你好大口气,两身新衣裳就要我一对金耳坠,你怎么不去抢?”
苏挽秋一挑眉,似笑非笑看着王氏:“一对耳坠罢了,什么好大口气?什么抢不抢?你做婶子的,就照应一下侄女儿又能怎样?”
王氏:……
柳氏见王氏涨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忙拉拉苏挽秋衣袖:“好了秋,你少说两句。”
“娘。我们唠嗑呢,唠嗑不都是这样?你看三婶多有意思,她知道自己的金耳坠是好东西,合着我辛苦赚的钱就不值一提,我想着金子和铜钱都是钱,怎么在三婶眼里,这还能分出个高低贵贱呢。”
饶是王氏脸皮厚,这会儿也呆不下去了,扯着一双儿女下了炕,嘴里咕哝着离了房间,竟是连桌子也不收拾。
“你这孩子,太要强了。”
在上房这话不好说,一回到自己家,柳氏便拉住苏挽秋“教育”,却见二女儿满不在乎道:“不是我要强,而是娘素日里太好说话,才逞得三婶得寸进尺。她这种人,你就得针锋相对,让她知道你不好惹,不然啊,她把你当傻子一样欺负呢。”
“那你也不能那么说她啊,当着家里人的面儿,让她下不来台。这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怎么相处?”
“她怎么不想着咱们能不能下台呢?再说了,不能相处?”苏挽秋一笑:“娘,你以为三婶那种人,会因为我戳破她,从此后就不和咱们往来?不可能的。”
她呵呵一笑,鄙夷道:“三婶和三叔都是极品势利眼,除非咱们家穷得叮当响,那不用说,他们也不会多看咱们一眼;可只要我们能赚钱,丰衣足食,就算你不给他们好脸色,他们也要上赶着和你打得火热,不信你就看着吧。”
说完就见苏挽夏抿嘴笑道:“那可不一定。三叔三婶精着呢,不见兔子,他们就肯撒鹰了?你想让他们上赶着,总得时不时给些好处。就你这个一毛不拔的性子,他们知道讨不了好,人家凭什么还要赶着你。”
苏挽秋坐到苏挽夏身边,嘻嘻笑道:“姐,理论上你说得没错,但人性复杂,似三叔三婶这样人,只要你富贵了,和他们多说一句话,他们也觉着荣耀。当然了,虽然是极品亲戚,但好歹也是亲戚,只要他们不过分,该照拂我是会照拂的,但这个尺度得掌握在咱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