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肉厚,放浪不羁,听见什么志怪奇异故事,都能坦然接受呢。”
沈元熙一点儿也不着恼,反而笑道:“罢罢罢,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权当你夸我了。”
正得意间,就听身后一个洋人结结巴巴道:“两位,那个……打情骂俏……是不等会儿?咱们先……算账……”
沈元熙:……
苏挽秋:……
“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那个……你一个洋鬼子,别的没听你说,这种词倒学的溜,啊?能不能学点好?”
苏挽秋柳眉倒竖。沈元熙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还有,什么叫算账?算什么账?和你有什么账可算?那叫开价付钱,懂不懂?”
两个可怜的番邦人哪能短时间内就体会到中文的博大精深,被两人这一顿喷,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只眨着两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们,明显是听不懂。
两人一看:得,气也气不起来了。沈元熙挥挥手,对苏挽秋道:“快快快,让他们开价,赶紧付钱走人,看见这俩就烦,比我们大兴县的传教士面目可憎多了。”
“深有同感。”
苏挽秋点头表示认同,和两人叽哩哇啦说了一会儿,然后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两个货好的不学,学坏的可真快,竟然开价三十两。”
“三十两就三十两,你没有我这里有银票……”
沈元熙不等说完,被苏挽秋暗中掐了一下,顿时说不出话。
只见苏挽秋不舍地看了那袋花生一眼,忽然毅然放下,冲两人说了好一番鸟语,然后转身就走。
沈元熙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她出门,只听身边的女人小声碎碎念道:“喊啊,喊我啊,你们倒是快喊啊,不会真就不卖了吧?”
“噗”的一声,沈元熙憋不住笑,小声咕哝道:“你也是,既然诚心想买,管它多少钱?这东西没见过,若真有甜菜那般大用处,三十两也不算贵。”
“不是这么说。”苏挽秋冷哼一声,也小声道:“比起它们的用处,三十两的确不贵,但我们代表着大夏的形象,不能给他们留下大夏人都是肥羊大冤种的印象。”
“大冤种?”
“举一反三不会吗?这里就等于是冤大头的意思。”
两人说着话,已经离教堂几十米远了,苏挽秋强行压制住转身妥协的冲动,正在心里琢磨怕是要过后再想办法,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叫:“等等。”
于是大大松了口气,看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