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的天空,暮色笼罩大地,阴郁的天空飘起了雨丝。
机场外人和车熙熙攘攘,春雨有些头大了。一切都比想象中最坏的情况还要坏,不会再有车来接她了,只能自己坐机场大巴去学校。她拖着重重的行李,好不容易找到大巴上车点,坐上了去切尔西区的车。
十几小时的长途飞行,再加上两小时前的空中惊魂,早已经让春雨困得不行了。她把头靠在车窗上,玻璃上的凉气透过发丝进入头皮。眼睛在半闭半睁间,外面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机场高速路两边的灯光,化做了一团团白雾。
不愿再回忆了,无论是两个小时前还是半年前--梦里不知身是客,但愿只是一场场恶梦,纠缠着这个可怜的美丽女孩。此刻,她已在不列颠岛上,远远地离开了家乡,分不清此时彼时了,究竟在梦中从上海飞到了伦敦,还是在伦敦做了一个关于上海的旧梦?
格林威治时间005年5月7日晚上7点50分
在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中,大巴开进了伦敦市区。饥饿感迫使春雨醒了过来,只见车窗外的道路上全是汽车,如乌龟般爬行在雨夜中。
终于,大巴停在切尔西区的Wellington街。春雨下车后拿出一把折叠伞,拖着行李茫然地寻找伦敦街道上的门牌。
伦敦人打着黑伞从她身边走过,宛如福尔摩斯电影里出现过的景象,不知贝克街离此有多远?穿过两条马路,总算找到了学校留给她的地址,是一个专门接待外国留学生的办公室,真正的校园还在几十公里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