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好一个‘别有人间行路难’!!”
赵庆放下手中的纸盏,淡淡的道:“萧伴伴,这许二郎你亦见过,此人……如何?!”
萧逸低垂着眉眼,声音并不大:“此人可用,而不可大用。可信,却不可付重任。”
顿了顿,萧逸的头垂的更低了。
“此人……老奴也有些看不透了,不过若是他能到京师来那还是有资格让陛下高看一眼的,若是来都来不了的话……”
作为自小看着赵庆长大的老人儿,萧逸怎能不知道这位陛下的疑心病之重?!控制欲之强?!
朝堂上各个派系的争斗,实际上何尝就没有这位陛下推波助澜的影子。
梁王为首的勋贵派系,叶善为首的文官派系。
以北狄边境守备大将王汾为首的少壮派系,互相在朝堂上斗的是不亦乐乎。
现下少壮派系在朝堂没有了代言之人,于是他们更加的需要依靠陛下的信重。
文官派系再周怀仁致仕后也打受打击,原本赵庆借由周怀仁比刺杀一事重击了梁王派,然而如今则是因为血魂丹不得不重用梁王。
所以赵庆现在急需一个人才加入到文官集团中,好制衡现在风头正劲的梁王。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必须从身份背景到私人恩怨上都无法跟梁王走到一起的那种。
许仙毫无疑问的满足了赵庆所期盼的这些点,许仙跟梁王可是有着杀子之仇。
许仙的岳父还差点儿被梁王世子宰了,这等深仇大恨都注定了他们走不到一起。
这也是赵庆所需要的。
“朕倒是没想到,这许二郎居然还有如此大才。”
赵庆看着纸盏上的那一首首诗词,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萧逸垂首不语,安静的伺候着赵庆。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哈哈哈……刻骨,刻骨啊!哈哈哈……”
赵庆笑的甚甚是畅快。
亦是此时,许仙的这几首诗词亦是通过某些途径,在某些人的推动之下开始在京师疯狂的传播。
国子监内,国子监祭酒孔达眯着眼睛背着手看着国子监里的士子们在熙熙攘攘的争论着。
“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还真就是徐文长那个老东西的弟子能写的出来的啊!”
孔达,字伯夷。圣衍公至圣先师三十七孙,大赵国子监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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