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儿突然就笑了,小脸明艳动人,娇声道:
“哥哥,你真得好无理取闹。”
又打不过她,又舍不得打她,还一个劲儿地凶她。
像只大狗狗,虽然狂躁,但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关键是她毫发无损,而他能把自己气出内伤。
见她软乎乎地冲自己笑,宴时遇皱眉,音调降了几个度,“不准笑。”
她真得一点都不怕他?
只要他想,捏断她的脖子,打断她的腿,都不是难事。
姜檀儿抿唇憋笑,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甜美得不像话。
“哥哥,我们能不能不吵架,挺伤身子的。”
她哄着,眼睛亮晶晶的,宛若眸底住进了万千星尘,流转着柔光。
宴时遇克制地撇开眼神,松开了她的手,面色冷峻。
关于她想去找傅墨笙这件事,没得商量。
“哥哥,那你陪我去,好不好?”
小姑娘撒娇,伸着手臂,精准地抱住了他的腰。
方才哭剩下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一眨眼,顺着眼尾往下落。
宴时遇的手腕微微颤抖着,几次抬起来,又放了下去。
她真得好暖,像只娇软的小兔子,好想抱。
可说到底,就是不肯乖乖听话,耍小聪明勾着他,让他无法发狠。
只能是淡漠地一句:“松手。”
姜檀儿耍赖地摇头,一句一句地喊着哥哥,声音软得不像话了。
一个只听她喊哥哥就会乖乖听话的人,怎么可能抵御得了她一直喊。
事实上,宴时遇抵制住了,甚至推开了她,冷峻的脸一时间融了霜雪,是刺骨的寒气,语气疏离寡淡,“你没必要得到我的允许。”
姜檀儿:……
是她撒娇过头,适得其反了?
明明是他总爱管着她的。
宴时遇径直朝前走,墨眸沉入黑暗。
姜檀儿想哭了,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好感崩塌了?
疯批要去哪儿,家在相反的方向啊!
她只能小跑先跟着,傅叔叔那边只能拜托二哥去交代了。
明明前一刻还是疯批跟着她,现在好像是她犯错了,卑微地追着他。
关键是疯批仗着他腿长,一点没等着她的意思。
她是一路跟到了闹市区,望着宴时遇进了魅色。
那地方是榕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