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不像父皇那样不好吗?”
唐赫笑着说道,他说的正是昇阳院那件事。
“陛下与之前不同了。”
清泉道人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看着唐赫。
“没办法啊,大势所迫,朕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大周就要亡在朕的手里了。”
唐赫仰头无奈的说道,顺势躺在台阶上又喝了一杯,在他的头上一直悬着一柄利剑,以前是云之澜,现在是突厥人。
每每想到梅峰和他描绘的情形,唐赫深藏在心底的忧愁就更重了一分,虽然在这一世他没有见过突厥人,但是在他的前世,他对这群人可太熟悉了,多少个国家就灭亡在他们的铁蹄之下。
而自己手里的大周真的能挡得住突厥吗?一个把自己孩童卖往邻国,一路上能畅通无阻的国家,唐赫真的没有这个底气。
他之前还想过慢慢削弱云之澜的权势最后留他一命,但是现在看来,七贵是不能留的,他现在就要聚集所有能够吸纳的势力,壮大自己,一切为了将来一定会发生的战争。
武举,四科取士,军改...这些事情不能再等了,唐赫还有很多计划,正等着一一去实现。
清泉道人看着疲惫不已的唐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唐赫招揽江湖人士,他看的很清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无法想象唐赫现在面临的压力,喝下最后一杯酒,便一个人离开了大殿。
唐赫在大殿中躺了很久,享受难得的放松时刻,打扫的宫人也不敢上前,只能在一旁看着这个落寞的皇帝。
...
陈宜修这几日一直在流民做工的地方打转,宋谦一的营帐倒是去的少了。
路上来来往往的流民纷纷热情的和他打招呼,看着他的笑脸,陈宜修也是习惯性的假笑应对,不过也有他不擅长应对的人,萧旗就是其中之一。
“陈老弟,这两天转性了,怎么不去来老宋的营帐了,是不是老宋给你撵出来?”
萧旗一把搂着陈宜修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只是他多日未剃的胡须和身上的异味让陈宜修藏不住眼里的厌恶。
“监工本就本官的职责所在,倒是萧将军怎么又跑来了?”
陈宜修不着痕迹的跟萧旗拉开了距离,平静的说道。
“这个不好说,不好说,走,歇会儿别在这儿晒太阳了,老宋那里有陛下赏的西瓜,咱去吃两口。”
对于陈宜修的问题,萧旗只是打了个哈哈,没有直接说明,反而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