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淡声道：“你刚刚是不是见过韩江了？”
宋九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顾盛安，所以她老实地点点头，回道：“没错！韩江还向我求情，希望我能宽恕他在金汤阁的无心之过！”
顾盛安随即冷笑，“他在金汤阁放火弑君，这可是灭九族的罪名，他仅仅一句无心之过就想逃过？”
宋九看着顾盛安，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傅打算怎么处罚他？”
“当然是杀了以儆效尤！他的同伙也要一并斩草除根。”顾盛安冷声道。
“你就……不能饶过他一次？他真不是故意要杀我。”
顾盛安盯着宋九，半晌他问道：“你要替一个想杀你的人求情？”
“算……算是吧！”宋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不必对他赶尽杀绝。”
顾盛安冷笑出声，他突然伸手捏住宋九的下巴，逼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宋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这样迟早害死自己。”
“可韩江不是敌人，他也没想过要害我，他潜进金汤阁，只是想偷天山雪莲给惠太妃治病，我们何不放过他一次，正好让他劝我们一个恩情。”
“你说……”顾盛安停顿了一下，才道：“我们？”
宋九点点头，回道：“我们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顾盛安的眼神有几分古怪，他继续道：“宋言，韩江跟你说什么你都信？你就不怕他骗你？”
宋九认真地看着顾盛安，回道：“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他就算骗得过我的眼睛，也骗不过太傅。”
顾盛安眼神微凝，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夸太傅神通广大的意思！”宋九明媚一笑，道：“我知道他要是胆敢骗我，太傅第一个就会发现。”
顾盛安将宋九打量了一遍，他嗤笑一声，道：“就算我发现又如何？你从不信我！”
“我信你！”宋九毫不犹豫地回道：“现如今，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皇宫中，我谁也不信，我只信你！”
顾盛安神情古怪地看着宋九，他沉默半晌，才缓缓道：“宋言，你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宋九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发虚，生怕顾盛安发现了什么，她不安地挠挠头，“太傅，我哪有变了一个人，你只是以前还不够了解我。”
“或许吧！”
顾盛安神色变幻，好一会儿，他轻声道：“不过现在的你，倒是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