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听出来,还在那傻乐呢。
……
等到了卫生所,大夫按着何雨水的肚子,这傻姑娘又乐了。
大夫没好气地又拎了拎胳膊和腿,确定没有骨折和内伤,用酒精棉球把她胳膊和腿上的伤口清理后,抹了点紫药水。
消毒时,陈景年没防备,被晴转多云的何雨水抓了个结实。等上完药,他的胳膊也紫了一片。
“我掐的吗?”
何雨水抹掉眼泪,明知故问地说道。
“瞧您说的,您这纤纤玉手能干这糙活吗,我自个儿掐的。”
陈景年撸起袖子,看着自己的胳膊哭笑不得地回道。看着这姑娘打开手绢交了五分钱,惊讶地问道:“你家你管账啊。”
“谁家不是女人管账。”
何雨水白了陈景年一眼,合上一小叠毛票,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你的恩人家就不是女人管账。”
陈景年扶着何雨水坐上架子车,打趣道。
“你家之前是李姨儿管,之后是慧玲姐管,要不是囡囡太小,就应该囡囡管。”
何雨水掰着手指头,把陈景年家里的女性挨个数了一遍。
“你、你、你的,从小就没听见你叫过哥!”
陈景年把平板车上麻绳担在肩膀上,呲了何雨水一句。
“斧子,你真的不念了啊,你成绩那么好,学校里的老师都替你可惜。大学啊,我想考还考不上呢。”
何雨水倒是不说“你”了,直接叫上了陈景年的小名。
陈景年知道这姑娘和他哥一样,一张嘴就能撅你个跟头。
他在原主的记忆中见过这姑娘安慰人,那话说得跟怼人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姐说给猪喂两勺泔水,猪都能考上。”
陈景年打个镲,他不想在这事上和何雨水掰扯。
对于考学这事,陈景年是深思熟虑过的。不仅仅是他和李宪文说的那些理由,还有的就是未来的变革。
前世从父母的口中、书本上和电视机里听了、见了太多的关于那场变革的事情。
如果考大学的话,那么在他还没毕业就要面临那场变革。
说实话,陈景年不想卷入其中,同样他还要想办法让囡囡避开这场变革。
“慧玲儿姐……”
何雨水说了半截话,才回过味来,气呼呼地踢了下腿,“你是转着弯儿地骂我笨,慧玲儿姐才不会说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