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连两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才回来。
“哥,我长大不嫁人。”
“等你长大再说。”
“哥,姐夫要是欺负咱姐,你就踢他肋叉子,搥他肝儿尖。”
“你跟谁学的啊。”
“干妈啊,干妈说这招可狠了,凿准了,只要一下能让人歇菜。”
“什么菜不菜的,有没有水果啊。干妈教你的熘肝尖,你就拿来对付她儿子啊。”
“那踢迎面骨和踩脚指头吗?干爸没说踢迎面骨能怎么样?能干折吗?”
“干折!还甘蔗呢,你是打算把人腿当甘蔗啊。”
“是介么个讲吗?”
“少说点方言,挺好个BJ大妞,非弄一身土腥儿味。”
“还说我,你和六叔儿学的一嘴大碴子味。”
“大碴子味的单口相声爱听不。”
“唉呀妈呀,那还说啥了。”
囡囡妥协了,最后还说了一句李满仓的口头禅。
陈景年被囡囡逗笑了,背起妹妹往家跑。
第二天一大早,囡囡没用叫就醒了。
陈景年熬了一锅大碴子粥,蒸了四个馒头和一些萝卜片,做了一碗豆腐酱,又把剩的麻雀切成块,烩了锅茄子干土豆块。
囡囡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饭,眼睛里酝酿着光看着哥哥给她装了一饭盒菜和一个馒头,心满意足地提着网兜,背起书包上学去了。
……
“入冬前,脱几块砖坯,把你屋的炕重新盘一下吧。”
李宪文摇着车子,看着渐黄的树叶,开口说道。
“前儿我把堵头的砖扣下来,把烟灰往外扒了扒,感觉今年肯定没问题,明年开春后,我找点泥儿,多脱几块泥儿砖。”
陈景年正了正脸上的口罩,接着说道:“您屋里的炉子,我也看了,火的走势很旺。”
“盘炕也是门手艺,就是不评级。”
“修车也算钳工吧,这么一说,我有两门手艺了,就是都不评级。”
“你昨儿晚刷夜去了,撒癔症还没醒?”
“您还别不信,许大茂准备结婚正收拾房子呢,出两块钱求我给他家盘个炕,我都没应。”
“甭搭理那孙子,就不是个好人。”
李宪文不待见许大茂,听都不想听。
陈景年笑着摇摇头,一只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推着手摇车的后背,“您老可晓得我现在和他是一个科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