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景年使劲儿地搓着抹布,反正过了今天就是周末了,晚上就能把衣服洗了。
“收费?哈哈!一毛钱一个字。哈哈哈!那你成、成啥了!”
李满仓乐得不行,差点把“半开门”给秃噜出来,幸好及时刹住了车。
“我回去了,六叔儿,您老慢慢乐,祝您笑口常开,步步高升。”
陈景年把抹布晾在盆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小兔崽子,别当老子听不出来啊,老子早就不想升了,老子不懂技术,又没文化,早就升到头了。”
李满仓啐了一口茶叶沫子,笑得更大声了,抹拭着脖子上的胡子茬,接着笑道:“你下班前来一趟,那几根牙签儿下午就能车好了,我还给你弄了把菜刀、刨了个大勺,我一会儿去厂办开个条子,你下班一起带回去。”
“哎呦喂,六叔儿,您老这是不见兔、不是,您老、您老让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陈景年的脸瞬间就绽放了,眼睛闪着光,笑着说道:“我给您再雕匹马、黄骠马!
座下马,名黄膘,踏山梁,如平道,日行五百任逍遥,亚赛云龙入九霄……”
“哎,你给我等会,啥黄骠马啊,关二爷不应该骑赤兔马吗?”
李满仓三步并做两步抓住了开门要跑的陈景年,大声骂道:“小兔崽子,你不给老子说清楚了,就别想溜。”
“六叔儿,我寻思了,您说我给您雕了关二爷,我在我五叔儿那怎么交代,再说了,您老拿着了关二爷,真能抹开脸和我五叔儿显摆啊!”
陈景年一根一根地掰开李满仓的老虎爪子,讨好地说道:“而且供奉关二爷的太多了,没新意。
您看啊!同样是二爷,同样的忠肝义胆,同样的武功盖世,秦琼、秦二爷可就不一样了,在史书里秦琼可是更厉害点。
我这不是蒙您,有书云:金装锏挂鞍桥,上阵临敌锏法妙,晃三晃,摇三摇,兵见愁,将见跑,五虎上将命难逃呃!”
“别跟老子耍花腔,秦琼?”
李满仓敲了陈景年一下,摸着胡子茬想了想,点头说道:“不是不行,但是说准了,你给老子雕个骑马的秦琼。”
“您瞧好吧!六叔儿!”
陈景年嬉皮笑脸地打了个立正,又被敲了下头,才算逃出了魔掌。
下午过半,急不可耐的陈景年借着尿遁跑到了保卫处。
“放袋子里了,还搭你一块油石,锰钢的家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