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你们先坐会儿。”
李怀德说完走出厂部,还随手带上了门。
“六叔儿,犯不上和他争,他爱说什么就让他说,我们要的是证据。”
陈景年按了按李满仓的手,小声说道。
“这事要是换了狗子,我都不吱声。但是你就不是惹事的孩子,他还说什么炮仗沾火就响,什么两败俱伤,这话不就是在说你也有错吗!合着咱们挨着打,还挨出错了呗,难道把脸伸过去让人打吗?”
“六叔,我和您说实话,我看着您跟着操心、受累、得罪人,家里也闹得不得安宁,觉得有些不值当,我这几天给您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唉。”
陈景年低着头,沉声说道:“钱到手,我给他下个套,我先带着钱晃两天,如果他没动,我就买点东西显摆显摆,试试他的反应。”
“矫情!有什么麻烦和不值当的。斧子,客气话你就不用和六叔说了。”
李满仓靠近陈景年,压低声音说道:“你考虑的对,孙永亮就是个混不吝,你知道他为什么从外勤转到了内勤了吗?这小子出一回外勤和人干一次架。上班没两年,伤在他手上的都十多个了。
这次是在蒙内把人的下巴给打折了,那人以后都得嘬着吃饭。所以,他既然说出口了,你还真得小心点。
我想让老邢去找你们那片儿的张所长,给你挂个联络员的名,负责你们那条胡同和派出所的一些联系工作,这样你就有个身份在挡在前面,做事也方便些。”
作为从穿越者,陈景年做事的确有些顾忌,他觉得李满仓说的这个办法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生长在法制健全的年代,从事司法工作这么多年,看着监狱里那些活生生的例子。
陈景年已经被动地养成了一种谨慎、小心的职业习惯。毕竟一旦触碰到法律的红线,那么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只会面临比其他犯人更惨的境遇。
两人小声地闲聊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门外才响起脚步声。
李怀德带着孙永亮父子走了进来。
孙永亮气鼓鼓地瞅了李满仓和陈景年一眼,李满仓啪的一拍桌子,开口骂道:“CNM的,你特么不服是吧,走!跟我去派出所,我不让你个小兔崽子进去蹲几年,我就不姓李。”
“满仓,他不是对你有意见,是刚才老孙狠狠地教训了小孙,这父子之间闹矛盾呢。”
李怀德笑着安抚着李满仓,对着孙永亮父子大声说道:“有事回家解决,